给我买的。” “......” 钟雪尽在给祁有岁摆好床边乱放的鞋子,闻言动作一顿,收回手,视线下意识地落在祁有岁的侧脸: “........” “这么久了还保存的那么好啊。” 祁轻筠笑了笑,拍了拍祁有岁的脑袋,提高声音道: “你肯定也很爱你妈吧?” 他说这话时,眼睛虽然和祁有岁对视,余光却还有意无意地看向钟雪尽。 “.......不喜欢。” 祁有岁皱了皱眉,似乎是在说气话,又像是在抱怨,别别扭扭像个小姑娘似的: “我妈他......他不喜欢我,我也不稀罕他。” “.......” 祁轻筠无奈地笑了笑,掌心下移,像是安抚般捏了捏祁有岁的后颈皮,像是在安抚: “又说傻话,世界上哪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我妈就是不喜欢我,他要是真喜欢我,就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 祁有岁恼怒地咬了咬唇,似乎不是太想提及记忆里那段极其惨痛的回忆,钻进被子里,踢了踢被子,含糊道: “你还念不念了。” “念。”祁轻筠看了他一眼,捧起书,声音低沉,仿佛山间的云岚,和煦温柔: “在深邃的海洋深处,有个人鱼的王国。海王有6个漂亮的女儿........*” 祁有岁缓缓闭上眼,听着祁轻筠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的浑身仿佛被太阳包围,暖洋洋的,忍不住朝祁轻筠靠去,将头贴在了祁轻筠的大腿上,昏昏欲睡。 隔着薄薄的布料,祁轻筠似乎感受到祁有岁的体温有些灼热,但他没有太过于在意,以为是这是少年人体温高点是正常的,本想继续往下念故事,一旁的钟雪尽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变的有些严肃起来,忽然站起身,在祁有岁的身上拍了一下: “祁有岁,你今天还没有刷牙,去刷了牙再睡觉!” 祁有岁骤然从浅睡眠中惊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哼哼唧唧含含糊糊地在祁轻筠的怀里蹭了蹭: “我今天不刷可以嘛......” “不行,你今天吃了好多葡萄,睡前不刷牙很容易蛀牙的。” 钟雪尽十分强硬地将祁有岁从穿上薅了起来,将对方拎进洗手间,替对方弄好牙膏,甚至将杯子里的水都放好了,催促道: “快,刷了牙就可以睡觉了。” 祁有岁像梦游似的半梦半醒,神志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像乌龟似的慢吞吞地动了动,拿起牙刷懒洋洋地开始刷牙。 祁轻筠靠在门边看着这母子俩,笑道: “就一天,哪这么容易蛀牙了,非得把人从床上薅起来。” “他牙脆,从小就这样,一看不住就容易蛀。” 钟雪尽瞟了祁轻筠一眼,眼看着祁有岁把口中的水吐干净了,才放下心。 祁有岁将水吐干净后,总觉得自己嘴巴里黏黏腻腻的还有血味,以为是葡萄吃多了上火导致牙龈出血,也没太在意,砸了砸嘴将口中的血沫咽下去,又摇摇晃晃地倒回床上睡觉了。 见儿子总算睡着了,钟雪尽走过去,弯下腰给祁有岁盖好被子,犹豫了片刻,又低下头在儿子的眉心亲了一下,眉眼弯弯,悄声道:“好梦。” 祁有岁似乎感受到钟雪尽的温和气息,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像个动物幼崽似的在梦中嘤呜了一声,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妈”,随后本能地摸索,握住了钟雪尽的手。 钟雪尽任由他握着,原本冷厉的眉眼在此刻变的分外温柔,祁轻筠走过来,将钟雪尽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今天陪儿子睡会儿,他其实挺想你的。” 一本故事书都默默藏了好久,就算心中再有隔阂,但说不想妈妈是假的。 钟雪尽闻言有些纠结,想到还尚未治好的病,有些惶惶然: “可是我怕伤到儿子......” “没事的,我在这。”祁轻筠安抚性地摸了摸钟雪尽的脑袋,双手捧起钟雪尽的脸蛋,弯腰在他眉心的红痣上亲了一下,语气郑重异常: “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们两个都受到伤害的。” “........” 钟雪尽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祁轻筠,忽然站起身,一个猛扎子扑进祁轻筠的怀里,用力吻住了祁轻筠的唇。 祁轻筠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钟雪尽纤瘦的身形,将他稳稳当当地搂在怀里,温柔地张开嘴任由对方像个小狗般肆意在他舌尖肆虐。 钟雪尽的吻毫无章法,就算练了那么多年还是很青涩生疏,祁轻筠将他压在墙上,掌心贴在他后脑勺上防止他撞伤,借着钟雪尽倒在墙上的力度关掉了祁有岁房间里的灯,温柔地抬起对方的头。 周遭的气温越升越高,眼看着就要刹不住车,祁轻筠肩膀搭在钟雪尽身上,堪堪在要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猛地将钟雪尽推开。 借着月色,祁轻筠能看清钟雪尽的唇红肿一片,眸中水波潋滟地看着他。 祁轻筠在心底默念了一下清心诀,帮钟雪尽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强压着沙哑的嗓音,低声道: “儿子还在这里,等过几年再说。” “可是我.......” “不,你不想。”祁轻筠再怎么忍不住也不至于在睡着的儿子面前,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见钟雪尽的脸还是有点烫,有些无奈地将对方推进卫生间,打开冷水水龙头交给了钟雪尽,低声道: “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钟雪尽头一回这么被拒绝,撇了撇嘴,还想再缠上来。 祁轻筠简直要被他折腾死,但他死守着两个人年龄这条线,摇头拒绝了钟雪尽,甚至在钟雪尽想要贴上来的瞬间,顺手将卫生间的门关上,逃似的离开了祁有岁的房间。 他此时后背被汗打的湿透,其实也有些忍不住,但他要比钟雪尽克制的多,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儿,祁轻筠抬起脚,正打算往楼下走去,去花园里吹吹风泄泄火,谁料刚转过身,视线内却忽然闯进一个高挑挺拔的熟悉身影,惹得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念过千百遍的称呼: “.........大哥?!” 回来拿资料却不期然刚好和祁轻筠打了个照面的钟玉容“........” 他刚刚车开到半路才想起来有资料没拿,想了想,还是打了个方向盘回到钟宅,结果刚刚进门,走到二楼,就正好撞见从祁有岁门口出来的祁轻筠:“........” 两个人愣怔着对视,心中皆是一片惊涛骇浪,心中思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