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懂事,你们消消气,待会等家主回来,我会亲自再和他提提高薪资的事情。” 钟家作为百年世家,又是首富,开出的薪资当然高的惊人,当下几位老师听见管家的话,心中再多的怒火也压了下去,但还是有几个人不依不饶,大骂祁有岁不尊师重道,目中无人,气的祁有岁眼前一黑,愤愤地跺脚,就想和他们杠起来。 “.......有岁,你等下,”祁轻筠被这猝不及防的变化弄懵了,总觉得眼前的画风不符合自己的预期,皱眉问道: “有岁,他们绑你,真的是为了让你学习?” “.......是啊。”祁有岁和老师对吵的脸都气红了,叽里呱啦地将今天所有的遭遇说了出来: “今天下午,我本来想去那边的甜品店买点樱花糕给钟......给你,没想到就被管家强行带回来,还强硬地让我学习,我不学,他们就绑着我让我学.......” “你要不一边学习一边打老师,也没人会绑你。” 一位被打的眼角微肿的老师嘴角向下,读书人的斯文已经被祁有岁搞的荡然无存,愤愤道: “只是叫你学个习,有这么难吗......” “我不想你们教我.......” 祁有岁缩了缩脖子,似乎有些心虚,瞅了祁轻筠一眼,垂头丧气地踢了踢地板,小声嘟囔道:“我只想我爸教我........” 祁轻筠此刻显然也有些糟心,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祁有岁失去理智,从而闹了那么大一个乌龙,轻轻撇开视线,余光落在了祁有岁刚刚坐过的书桌前,眸光一凝: “........《周易》?” 祁轻筠啼笑皆非地用指尖拎起桌上一本厚厚的书,腰倚在桌沿边,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不轻不重道: “他连高中政治都只能考个五六十分,你们指望他能读懂周易?” 祁有岁闻言,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但又没立场反驳,半晌又将头低下去了,又羞耻又恼怒地抠了抠手指。 祁轻筠见无人回答,弯下腰,将祁有岁面前的书都翻了一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几乎能夹死苍蝇。 这些书包罗万象,涉及经济、政治、哲学、心理等方方面面,但其中最多的还是有关家族文化治理的内容,看样子是打算重点培养祁有岁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爸怎么忽然开始让有岁学这个了。” 祁轻筠皱了皱眉,心道祁有岁不是一向不受钟知春喜欢么,怎么会开始让祁有岁看这些书,而且其中蕴含的想要培养下一任继承人的愿望十分迫切,就好像希望能速成似的。 “........我不想学。” 祁有岁悄咪咪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祁轻筠的衣角,无能狂怒又委屈吧啦道: “我看不懂。” 越看越暴躁,越看越想打人。 “......看不懂就不看了。” 祁轻筠摸了摸祁有岁的脑袋,心道孩子还这么小,学这些为时尚早,抬起头对管家开了口,不容置疑道: “在没考上大学前,让他先读完高中的必修课再说,没必要这么早学这个,人我就带走了。” “.......不行。” 管家皱了皱眉,立刻上前拦住了祁轻筠的动作,一板一眼道: “小少爷心思单纯,在学校容易被人欺负,长此以往,不利于他的成长,所以家主说了,从今天开始,小少爷就不需要去学校了,钟家会聘请私人教师,让他全心全意在家里学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祁轻筠知道对方在指祁有岁被人诬陷作弊那件事,狠狠压了压眼尾,浑身冷气嗖嗖直冒: “他虽然是个孩子,但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况且,不让他去学校呆在家里学习,你们经过他的意见了吗?” “........我不去!” 被祁轻筠这么一点醒,祁有岁顿时也清醒过来,左手挽着祁轻筠的胳膊右手牵着钟雪尽的手腕,大声宣布道: “我不呆在家里,我要去学校学习!” “.........” 管家被祁轻筠身上熟悉的威慑力镇住了,但钟玉容又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看住祁有岁,不让他乱跑,闻言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行,家主有令,小少爷只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佣人就迅速围了上来,像一堵结实的人墙般,让祁有岁插翅也难逃。 “........” 祁轻筠见此,拳头咯吱咯吱地动了动,忽然面无表情地撸起了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倏然转头正对祁有岁,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儿子,想吃葡萄吗?” 祁有岁茫然地“啊”了一声,“葡萄,什么葡萄?” “我只知道舅舅有一个葡萄园,可宝贝了,我进都不能进去,进去他就要揍我。”祁有岁似乎被勾起了什么特殊的记忆点,歪头想了想,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钟玉容那张冰冷深邃的脸庞,冷不住打了寒颤。 “走,爸带你去摘葡萄。” 祁轻筠转过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刚刚踹门的戾气慢慢消失,又恢复了那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脸: “我不带他走,但孩子学累了,我带他出去玩总可以吧?” “.........”管家看着祁轻筠那张如记忆里与之前那如出一辙的脸,盯久了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并没有迅速回话,这一发呆,就被祁轻筠找到了空子,拉起祁有岁和钟雪尽就往外走,健步如飞,众人反应过来之后,追都追不上。 现在虽然是深秋,凉风习习,但钟玉容的葡萄园里还挂着硕果累累的葡萄,也不知道对方是使了什么高科技,让葡萄推迟了枯萎的时间。 “儿子,爬上去,把葡萄都摘下来,气死你舅舅。” 祁轻筠托着祁有岁的臀部,让他爬上葡萄架上去摘葡萄,冷淡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笑意: “他逼你学习,我们就摘他葡萄,看谁先气死谁。” “.......” 祁有岁心里其实也馋这些个大味甜的葡萄很久了,只纠结了几秒,就飞速地将一连串的葡萄摘了下来,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瞅着祁轻筠,有些兴奋又有些小纠结: “爸,舅舅不会揍我吧?” “不会,有我在,他不敢揍你。”祁轻筠淡定道。 这片葡萄园,当初还是祁轻筠力排众议修建的,夏天人还可以待在阴影底下乘凉,别提有多舒服了。 反正晚上的饭三个人都没有吃,祁轻筠干脆叫人把葡萄园中央的小亭子的灯打开,叫管家做好菜端上来,还亲手动手用榨汁机和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