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就开始,不太好吧。” 他后腰的衣摆被拉开,牛仔裤边缘被指尖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祁轻筠的唇贴在钟雪尽的脸侧,微微向上游移,不轻不重地厮磨,嗓音低沉: “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有些哑,配合着耳边性感灼热的吐息,几乎要让浑身都是敏感点的钟雪尽双腿一软,直接摔进他的怀里,却被祁轻筠牢牢接在怀里,没有摔伤半分。 钟雪尽不知道祁轻筠为什么突然想这样做,明明对方性子冷淡,根本不是急色的人。 但祁轻筠心里却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当初,两个人刚刚互表心意时,像所有陷入爱河的小情侣一样,想方设法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但两个人毕竟是学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亲亲蹭蹭,但吻痕这种东西,可能过了几天就没有了,让当时的钟雪尽觉得分外可惜。 于是在钟雪尽十七岁生日那天,钟雪尽便偷偷摸摸去纹身店纹了一个小型的竹子图案,因为他怕疼,所以纹的不大,却特别心机地纹在了后腰,所以后来每次两个人座艾,祁轻筠都会特别去吻他的后腰和腰窝,把本就敏感的钟雪尽弄得流泪不止,无数次小声嘟囔说后悔自己不该纹在这里。 算时间,如果钟雪尽和自己是差不多时间重生来到十六年后的话,那钟雪尽的后腰,一定会有一个纹身。 只要看到这个纹身,祁轻筠就能百分百得到答案,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钟雪尽。 “.........”钟雪尽不知祁轻筠心中所想,被祁轻筠的声音撩的七荤八素,许久才回过神来,眼看着祁轻筠的指尖已经移到了前面,钟雪尽赶紧扣住他的手腕,小声道: “别,别在这里.......” 儿子还在呢。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脱。”祁轻筠一向很尊重钟雪尽,闻言果然停下了动作,盯着钟雪尽,没有明说,但眼底的侵略意味却很浓,让钟雪尽心尖一颤,心道大事不好。 指尖祁轻筠轻轻掐着钟雪尽的脖子,将对方抵到墙上,强迫对方抬起头来,动作轻柔却强势,大拇指摩挲着钟雪尽的下颌,语气有些冷,面上却在笑: “不脱,我就自己来了。” “.........有人。”钟雪尽看着祁轻筠身后的祁有岁,捂着后腰,打死不给祁轻筠看,誓要维护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底线和尊严,羞耻地红了耳尖: “脱了,不就,就全,全部部都露出来了。” “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你怕什么。”祁轻筠面上饶有兴趣,大脑飞速推算着钟雪尽纹纹身时的时间点,慢慢道: “快脱。” “..........”钟雪尽没办法,只能佯装生气,用力推了祁轻筠一把,咬唇道: “你这人怎么耍流氓啊!” “你现在要是不脱,以后你求我对你耍流氓,我都不耍。”祁轻筠只能半是威胁半是诱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钟雪尽又急又气,眼睛里迅速飘上了水雾,但又敢怒不敢言,只用眼睛瞪着祁轻筠,像是咬着主人裤脚拆家的小奶狗,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祁轻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打定主意今天就要看他的后腰,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瞬间将他推进更深的墙角,完全挡住了祁有岁的视线,随即将指尖移到钟雪尽金属拉链上,微微向下。 随着布料猝不及防地掉落,钟雪尽只觉身后的视线愈发炽热,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烧穿,下意识想要反抗叫人,却被祁轻筠捂住嘴,将他的上半身完全压在了墙上。 钟雪尽被压的动弹不得,半晌泄愤般呜咽了一声,在祁轻筠的动作之下,四肢颤动,肩膀忍不住发起了抖,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祁轻筠却郎心似铁,打定主意要得到一个答案,看了一眼钟雪尽羞耻的浑身泛粉的皮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却没有脱下布料,而是只用指尖勾住边缘,慢慢往下拉,直到拉到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轻轻瞥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看,在目光触及那处皮肤的一瞬间,钟雪尽只觉腰间箍着的手臂陡然用力,几乎要带着几乎要将他掐死的力道,而耳边的话配合着指腹的捻磨,几乎让钟雪尽的心跳重重漏了一拍,未知的恐惧倏然涌进大脑,几乎要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 “这里的纹身..........” 第23章 “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这里的纹身.......” “这里的纹身呢?!” 祁轻筠目瞪口呆的看着钟雪尽后腰上光洁白皙的几乎不见一丝瑕疵的肌肤,略带粗糙的指腹急躁地从钟雪尽的皮肤上划过,然而无论他怎么着,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纹身的痕迹。 祁轻筠只觉大脑像是被原子弹炸过,轰的一声空白一片,瞳仁微微放大,目眦欲裂,惊愕的眼神在他脸上久久不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 怎么会没有?! 难道说,自己真的认错人了,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钟雪尽?! 祁轻筠脚步踉跄,只觉头晕目眩,面色苍白一片,一时间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 而他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使得力气有多大,指尖如铁箍般紧紧掐着钟雪尽的腰,引得对方吃痛地呜咽一声,生理性的眼泪便不受控地掉了下来,烫的祁轻筠心尖一颤,下意识放开了钟雪尽的腰。 钟雪尽眼眶发热,像是赌气般小幅度地挣开祁轻筠的束缚,抬起手臂用力抹了抹眼睛,再度放下手时眸中通红一片,还泛着些许水雾,看得祁轻筠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句话没说,沉默地穿好衣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仿若刚才的恐慌和惊惧只是错觉,如烟雾般一戳就破,瞬间消失在他脸上。 “对不起.......” 看着钟雪尽麻木的神情,祁轻筠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试探地伸出手臂,见对方没有拒绝,慢慢将他揽进了一言未发的自己怀里,嗓音带着歉意,低声道: “对不起......” “我刚刚......”祁轻筠顿了顿,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解释,硬着头皮道: “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祁轻筠顿了顿,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惴惴不安,表情只能勉强保持镇定,试探着道: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钟雪尽像个小动物般,温顺地将脸埋在他怀里,许久,才在祁轻筠的忐忑不安中,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祁轻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