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落魄的人,他也只能无奈叹口气。 无论是他,还是盗宝团,如果因为武力去夺去无辜者的钱财,都是错误的。 “真是一场精彩的打斗啊,朋友。” 赶跑了盗宝团,前方不远的角落里居然又走出一个橘色短发的男人。 看起来身板倒是壮实,腰间还露出一块腹肌来,水系神之眼被他挂在腰上,随着他的脚步一闪一闪的。 “外国人?” 若陀问道,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子有点花里胡哨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达达利亚,只是一个过路人罢了,被你的打斗时的身手吸引,可以切磋切磋吗?” 达达利亚笑得很爽朗,他来璃月寻仙,原以为今天也是毫无收获的一天,没想到遇见了眼前的男人。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人肯定很强,值得他结交一场。 若陀很喜欢爽快的人,他对达达利亚的印象倒也不太差。 “抱歉,我叫磐岩,我和我的侄子去璃月探亲,并不想平生事端。” “唔,确实,在小孩子面前打架不太好,好吧伙伴,期待我们能在璃月再见,顺带一说,小朋友可真乖。” 不哭也不闹的,想起家里吵吵闹闹的弟弟妹妹们,达达利亚也叹口气,总归是有些甜蜜的负担。 哪·表面五岁·吒,他冲达达利亚笑了笑,认认真真看了一眼他,先把他记下来,下次再收拾他。 两拨人就此别过,再往前走点,过了归离集,路途总算坦荡了。 沿着那条路坐过去,便能看见面朝着大海的璃月港,海面上来来回回的巨船令人感慨。 过去,璃月刚刚建立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规模。 那时候的人啊,出海只能开着小船打打鱼,即使有人远航,船只与港口都是很简陋。 哪吒这时候拉了拉若陀的衣领子,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短手短脚的哪吒可可爱爱,才到若陀大腿高,他哒哒哒地跑到前面,去看璃月的街道。 现在的构架还是和以前有一点相似之处,若陀跟在哪吒后面。 明明知道他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紧紧护着他。 坐在街边喝茶的前·岩王帝君,现·往生堂客卿钟离刚刚放下茶盏,就被小孩子抱住了。 “爹!” 嗓门又大气又足,钟离僵在原地。 他低头看了看小哪吒,看清楚是他后,无奈地笑了出来,两只手将小孩抱了起来。 “调皮。” 这番默认的姿态令旁边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钟离先生的娃居然都已经能打酱油了,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假小孩哪吒一点都不害臊,还冲别人乐呵呵地小,小脸上的婴儿肥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软包子一样。 若陀也随之而来,一脉相传的大嗓门大声道:“老友,好久不见了。” 并且相当自来熟地坐在了钟离对面,大喇喇地端起茶壶牛饮一口,看得钟离眉头直跳。 即使脸上嫌弃,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钟离先生现在可高兴着呢。 “如今你可唤我钟离,今日你我重聚,当得是人生一大喜事,今晚我请客,去新月轩一聚如何?” “那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磐岩吧!别说,我都很久没有尝过什么味道了,我还念着你文火慢炖腌笃鲜的味道呢。” 就是时间等得太久了些,若陀笑起来,丝毫不知道前路遍地是坑。 钟离又端详起眼前的哪吒来,他有些小心虚,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想我了吗,爹爹。”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哪吒小手拍了拍钟离的肩膀,“没有事,我想你了哦。” 帝君也有emo的时候,哪吒跳下来围着他转圈圈,像是小时候一样,让钟离失笑起来。 “你还不变回来?” “不要,我发现小孩子有很多特权。” 若陀惊奇地问:“什么特权?” “耍赖的特权。” 钟离一个板栗敲在哪吒头上,又忍不住絮絮叨叨些近日的事,想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一样。 “我如今在往生堂当客卿,堂主叫胡桃,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夕阳无限好,钟离带着哪吒和若陀走在街边的背影也无限好。 当然,冒出来一个不看气氛的达达利亚。 “嗨,钟离先生,磐岩先生,又见面了!小朋友也好啊。” 达达利亚笑容灿烂,站在新月轩门口,他刚刚从里面出来。 达达利亚真的用不来璃月的筷子,实在令人头疼,没办法,只能来高价定制些至冬的特色菜,新月轩不愧是璃月知名餐馆,对至冬菜也有涉猎。 这不缘分就来了吗?达达利亚还惦记着今日的磐岩先生呢,钟离先生对璃月文化如数家珍,他也请教过一番。 面对外人,钟离还是那般沉稳疏离的模样,只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先前见过?”钟离看着达达利亚离开,对着若陀问。 “有一面之缘,他想找我切磋来着。” 若陀挠挠头,哪吒看向钟离,“他是愚人众的人吧?” 常驻璃月的外国人,又不是很习惯璃月的生活习惯,除了往来行商者,那就只有遍地驻扎的愚人众了。 “爹你不管管?” “我啊,也该退休了,这今后的璃月,应当是人的璃月。” 换言之,无需阻止,愚人众带来的麻烦,就是璃月走向人治的第一个开端。 若陀一如既往拦着钟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新月轩的菜色确实不错,随着人们的发展,生活富足了,人们的菜色也越来越花样百出,味不相同,可比以前啃野菜好多了。 这顿饭若陀也是敞开来吃。 老友/爹可是全大陆摩拉的铸造者,若陀和哪吒吃得高高兴兴,这和首富做朋友有什么区别? 怎么可能!会没有摩拉呢? 说道结账的时候,对上若陀和哪吒的目光,钟离欲言又止,最终说了句“账记在往生堂”。 “我是账单要寄给往生堂?”若陀问得明明白白,一双眼里满是疑问,然后又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老友你现在是往生堂的老板吗?” “不,是客卿。” “居然能请动,工资一定很高吧?” “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如此。” 只有哪吒看透了真相,他先前还不相信温迪说的话,认为那都是污蔑。 他爹怎么可能到处记账,全身上下分文没有呢? 这是谁的错?那肯定不是他爹的错! 想一想,可怜的夜叉们都餐风饮露,终年无休在岗清扫魔物,保护行人,老友都是死宅,帝君孤寡老人,还没有退休金。 哪吒滤镜八百米,小时候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