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亭下了十成十的力度去捏季之木的腰,嘀咕道:“混蛋。” * 次日一早,两人洗漱完后准备下楼吃早餐。 温亭拦住季之木,对他严肃正式的穿着十分有意见,“你是去爬山还是工作?” 温亭一身休闲打扮,学生样十足,季之木不以为然:“你穿的过于随意了。” “你穿成这样觉得小树能认出你吗?”温亭拦住他出门的动作。 季之木脚步一顿,认真审视自己的正装片刻,抬眼时已经显出动摇。 温亭觉得他的眼神蛮新奇可爱的,凑上去亲了一口,“去换吧。” * 景区附近的树大多掉光了叶子,树杈光秃秃的,叫人难能欣赏。外围倒是摆了各类花卉的盆栽添色,不少前来观光的人们围在花圃旁赏花。 温亭瞅见景区旁的花店,说要给小树买束花拜年,于是季之木放他下去先选着,自己找停车位泊车。 花店内冷清,只有一个店员打扮的人,似乎没有留意到温亭进来,背对着门口给盆栽喷水。 温亭环顾四周,一眼相中长得明媚金灿的向日葵,开口问价:“请问这束……” 店员转过身迎客,温亭愣在原地,顷刻后沉着脸往外走。 手腕不出所料被人用力拽住,温亭回头漠然道:“放手。” “走这么快干嘛,心虚?” 温亭闻言,回过身朝对方迈了一步,凑近他阴恻恻地说:“我在装好人,我怕你见到我会心虚。” omega头往后仰,嗤笑一声:“你早猜到了,何必装这么久呢?明明当年就能曝光我,憋到现在把别人家搞得鸡犬不宁很有意思?” 温亭说“听不懂”,用力一挣把手抽回来,岂料对方赖皮狗似的两手抓了上来,指甲嵌到肉里。温亭暗骂一句,得亏自己皮厚没让他抓出血来。 他语气不善道:“不知道你家怎么了,再说你家鸡犬不宁跟我说干嘛?对我来说不是坏事,你找我求安慰?” 陆清因对方的厚脸皮气得涨红了脸,抓着温亭手腕的力道更紧了些。他前段时间才被保释出来,被迫待在云市等待传唤,原定出国的计划打水漂,现在还要任凭眼前的人奚落。他声音发抖:“你要赔偿或道歉都可以,但没必要暗戳戳搞这一套,很恶心人。” “那你现在给我道歉。”温亭盯着被抓红的手腕,低声道,“陆清,身上沾了屎难闻,就不要怪人长了鼻子。自己作的,无论承担什么后果都是活该。” 陆清眼里窜着两团火,对方粗鲁的言辞不忍卒听,他面露愠色,冷嘲热讽道:“当年一个字说不出来,现在倒是很能说会道。” 温亭掰开他的手指,将头凑近,像蓄势待发的狂犬:“趁人之危这么卑鄙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吹,你以为你这小身板很难对付?” “装会儿文明把我当病猫了。”温亭照猫画虎地模仿温国安常看的八点档里的主角,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去刺陆清。 头一回演戏便卓有成效,他瞧见陆清嘴巴微张,眼神闪躲起来,手一点一点松开。 温亭和季之木待久了,沾上他小肚鸡肠的坏毛病,什么账都要算清,嫌不够似的再刺陆清一句:“卖花很适合你,算给你积德了。” 说罢,他费了狠劲儿凌厉地转身,不料身后站着人,说曹操,曹操到——温亭一鼻子撞上季之木坚硬的下巴,痛得眼冒金星,但死要面子,忍着痛一声不吭绕过季之木走出花店,头也不回,自认为背影很潇洒。 季之木追上去时见温亭往马路牙子踹了一脚,愤愤道:“适合个屁,这种人也配卖花!” “嗯。”他牵过温亭的手,被拉着往景区外走,于是问道,“要回家吗?” 温亭摇头,“我要去别的花店买花。” “好。” 两人回到车边,温亭打开副驾驶的门气冲冲坐了进去,季之木立在车门边俯身亲他,抚摸他的后脑勺,动作轻柔,把他炸起的毛都给顺了,最后亲了亲他的耳垂。 温亭的耳根子被摸软了,扶住季之木的肩轻声说:“我没生气。” -------------------- 狐假虎威2.0 如无意外—— 第63章 完结章:谢谢 ============================= 阳光透过树枝夹缝照亮狭窄的山路,洒落融融暖意,露水蒸发重返天空,旧友故地重游。 山路幽静,游人大多聚集到山脚下的空地闲谈,两人攀登途中鲜少见到人。 温亭走了十分钟,向前方张望,发现一张石凳,于是提议道:“休息一下。” 他大步流星走进去,惊飞了一旁啄浆果的杜鹃。 “累了?”季之木立在一旁玩温亭的头发。 温亭心中一梗,认为这情形怪熟悉,风水轮流转了。其实他不是体力不行,是昨晚被折腾得大腿内侧很酸,走路时被布料刮蹭着极其不适。 他抬眼幽怨地看过去,始作俑者背对着他半蹲,拍了拍后背。 温亭耳朵一红,“不用……” 季之木看他那副假装腼腆的模样,补了一句:“没人。” 温亭眼珠滴溜一转,左右一瞄,利落地趴人身上。 他难为情地往人后颈蹭了蹭,把嘴巴贴上季之木的衣领,试图掩饰自己过分外露的心情。 温亭心想,季之木还真长大了,明明从前瘦条条的,就一弱不禁风的小不点儿,走个路都让人担心摔碎。 他嘴里哼着现编的曲调,手不安分地捏季之木手臂上匀称的肌肉,又摸摸他的腰腹,被人警告“把你摔了”才老实下来。 揣在臂弯的花束香味很浓烈,温亭挑了朵洁白无暇的百合花别到季之木耳边,凑近他的侧脸拍下一张合照。 两人抵达山坡时阳光正好,整个坡面被铺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葱郁的野草没过脚踝,朝不同方向自由生长。 百花凋零的季节,山坡上的野菊花却开得明黄。是处隐蔽的好景,需要花点气力才能欣赏到,幸好没有错过。 季之木把温亭带到一棵树身粗壮的槐树前:“它在这里。” 温亭顺着他的目光打量这棵参天槐树,树冠如云,密密层层的树枝遮天蔽日,有鸟雀停留在树梢和它作伴。 “是棵槐树,可以活很久。”季之木端量苍劲的树身。 温亭将花束摆到树底下,静静地看着树干上的木纹,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勋章摆到向日葵的花瓣上。 “小树,真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他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其实嫌你胖都是假话,你胖起来比最初瘦不拉几的样子可爱多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