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就没心情吃饭,这下玩家们更加食不知味。 玩家的痛苦跟岑浔无关,他无视四面八方投来的愤恨目光,优雅地用西餐刀切开带血的牛排,叉起一块,送入口中。 封霁寒在他对面皮笑肉不笑:“岑老师手段了得,佩服。” 岑浔慢条斯理道:“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技不如人的小狗发出的委屈狗叫吗?” 封霁寒咬牙低声道:“我是不是说过,不许你再说这种话?” 岑浔终于抬眼看他,唇边玩味地笑:“你说过吗?” 封霁寒眉头忽然一跳,因为桌子下忽然有条腿探了过来,鞋尖抵上了他的裤脚,暧昧地往上滑动。 “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可能没听清。”岑浔对上封霁寒晦暗的目光,挑衅般勾起唇角。 可他冰凉的鞋尖已经勾住了封霁寒裤脚,还在继续往上探去。 封霁寒忍耐得额头直跳。 旁边童瞑突然呛了一下,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惊天动地一阵咳后,童瞑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手机,他一边嘀咕着“哎我手机怎么掉了”,一边弯下腰。 封霁寒终于松了口气,因为童瞑一弯腰,岑浔就将腿收了回去。 童瞑拿着捡回来的手机重新坐直,满脸遗憾地继续喝饮料。 岑浔老实了没几分钟,封霁寒捏着叉子的手再度一紧……又来了。 童瞑死性不改,再度碰掉手机,刚弯下腰,封霁寒忽然站起身,直接把童瞑整个塞进了桌布底下,忍无可忍地说:“你就在下面站岗,别上来了。” 童瞑从桌布底下心虚探头:“啊?这关我什么事?” 管理员01捂着脸,不忍直视,连溱则是似懂非懂,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 吃完饭,除噩梦大学五人组外的嘉宾都进入了“游戏世界”。 说是游戏世界,其实跟岑浔他们还在同一空间,只不过攻击嘉宾的怪物攻击不到噩梦大学五人组罢了,同时,嘉宾也没法对噩梦大学五人组造成任何伤害。 其他嘉宾进入惩罚环节时,岑浔等人则拿了房卡,可以去酒店房间休息了。 岑浔住的当然是最好的总统套房,进门后,岑浔先去了浴室。 浴室里也是没有镜子的,但岑浔身上带了一面从造型师那里拿来的小镜子,刚把镜子拿在手里,乌萨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好可惜,最后还是让他说出了破解的办法。” 岑浔握着镜子,眯眼看里面的小猫身影:“没关系,时间已经卡得很准了。” 没错,管理员01调整后的倒计时之所以没响,其实是岑浔这边人为操纵的结果。 导演的手机屏是面朝下放在光滑台面上,台面光可鉴人,恰好也可以算作一种‘镜面’。 在发现这件事后,岑浔放在下面的手悄悄在手机上打字,将镜子握在手里,敲了敲镜面,借手机上的字给了乌萨指示。 封霁寒为了防止岑浔作弊,全场都开着技能,唯一一次收回技能,就是在管理员01需要使用技能修改倒计时的时候——由此可见,封霁寒的技能不分敌友,只要在技能范围内,就会无差别攻击,连他的队友都无法幸免。 5号位连溱拉回故事未果,7号位叛徒玩家宋谷又对本就危险的剧情雪上加霜,要保证故事情节的安全性,最好倒计时结束时,故事是在管理员01这里结束。 岑浔因此推断管理员01会在即将轮到她的时候修改时间,以确保故事会结束在她的话语里。 就在封霁寒收回技能,管理员01修改好倒计时的刹那,乌萨直接将爪子穿过台面,重新进行手动调整,将倒计时的时间延长,这样接龙权就能到童瞑手里。 可管理员01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及时延长了时间,想把接龙权给封霁寒,乌萨赶紧再次进行手动调整——就这样一来一回,两方拉扯了好几次,直到封霁寒重新禁用两方技能,这场拉锯才得以停止。 本来倒计时应该正好卡在童瞑接龙时结束,没想到封霁寒不讲武德,直接举报童瞑水时长,抢过了接龙权。 乌萨有点小沮丧,岑浔却说:“你已经配合得很好了。” 乌萨眼睛一亮,身后的尾巴也晃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岑浔把镜子朝下盖在洗手台上,不紧不慢地解开第一颗纽扣,准备去洗澡:“以后肯定能还配合得更好。 猫听了很开心,猫完全没意识到,它其实并没有答应岑浔会继续跟他们一起行动。 洗完澡,岑浔随手拿了件浴袍,一边低头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走,不料刚出浴室的门,他就看到了正面色不善地坐在他床边的人。 岑浔挑了一下眉。 第47章 岑浔只停顿了一瞬, 便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毫无危机感地去拿封霁寒身旁床头柜上的吹风机,不冷不热地问:“我有让你进来吗?前夫。” 封霁寒任凭他从身前走过, 没有动作:“不请自来的事, 你不是经常做吗,凭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一段时间不见, 你怎么学会厚颜无耻了。”岑浔像是没有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幽暗目光, 轻轻踢了封霁寒一脚:“大晚上出现在敌人的房间里,总不会是被我说中了——” 放弃了拿吹风机, 岑浔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略微俯身,近得潮湿黑发上的水珠都滴进了封霁寒的脖颈:“是来求我帮你的吧。” 太近了, 近得封霁寒轻而易举地闻到他身上热气氤氲的香味,视线不需刻意捕捉,就能看到深黑色浴袍里包裹的躯体。 封霁寒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从前, 那时岑浔洗完澡出来,也会故意来撩拨他, 但气氛不会现在此刻这般剑拔弩张,连引诱都满溢着危险。 当时只道是寻常。 封霁寒没有反应, 仿佛无动于衷, 岑浔对此有些不满,微侧过脸,满怀恶意地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腰间忽然一紧, 下一秒天旋地转, 岑浔跌在床上,被封霁寒牢牢摁在身下,听到了他咬牙切齿, 恨得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声音:“为什么咬人?” 微长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床单上,岑浔将埋进床单里的脸转回来,微喘着笑:“因为……要惩罚我不听话的小鸟啊。” “谁是你的小鸟,”封霁寒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回去,全然掌控的姿态,几缕顺滑的银发落入岑浔的后领,带着些许不可忽视的冰凉:“是你自己说的,要离婚,要当敌人,好,我都照做,可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一边给我使绊子一边若即若离地勾引我,你以为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岑浔被他劈头盖脸地质问了一通,竟然笑了,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