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洵问。 夏绚亮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笑道:“我们和好了。” 这下,连一贯宠爱儿子的夏伯爵也忍不住责备道:“你们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说离婚就离婚,说复合就复合,怎么能这样把婚姻当儿戏!” 夏绚虚心认错。 等挂了电话。夏绚伸了个懒腰,下楼找管家要工具,他还有预备的计划要执行。 霍折旋在军部工作期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管家打来的。 霍折旋接起,问:“什么事。” “上将,夫人他在……拆监控。”管家硬着头皮报备道。 霍折旋闻言握着手机的手一顿,旋即,他只道:“看着夫人,别让他摔了。” “是。”管家应下。 晚上,霍折旋回来时,夏绚正以一个很惬意的姿势把自己卧在沙发上看书。 他面前的方桌上,摆的是密密麻麻的、他在碧宜庄拆下来的监控。 夏绚见霍折旋,把书合上,坐了起来,道:“你回来了。” 霍折旋随手拿起一个微型监控,看起来并没有被损坏,然后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挺能拆。” 这些监控布置得隐秘,夏绚不借助扫描工具,竟能拆出这么多,确实了不起。 夏绚不慌不忙地眨眨眼,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喜欢的东西,有权利让它们不出现。” 霍折旋没有说,其实自夏夫人来的那次之后,关了的监控就再没开过。 夏绚见霍折旋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软下语气道:“装那么多监控有什么用,真的喜欢看回放?” 说着,夏绚又似是想起什么似的,他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 夏绚伸出脚去勾霍折旋的腿,隔着军裤用脚背轻蹭霍折旋的小腿。 夏绚压低声线,缓缓发问:“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偷偷在办公室看?” 他语气中夹着明显的暧昧与挑逗。 霍折旋睫毛轻眨,“没有。” 夏绚哼笑道:“假正经。” 说着,他想把脚收回来,却被霍折旋手快抓住。 夏绚白嫩微凉的脚被霍折旋握在手心里。 夏绚挣扎。 霍折旋放开夏绚,然后欺身压了上来,把夏绚困在他和沙发之间。 霍折旋在夏绚的唇上一咬,道:“不看回放,搞真的。” 夏绚被那个“搞”字激得脸一红,比“假正经”更可怕的是霍折旋彻底“不正经”的时候。 夏绚的手顺着霍折旋的颈间往下滑,想帮他把衣扣解开,双手却被霍折旋粗暴地桎梏住。 他们的身体是合拍的,尤其是分开已久,缠绵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待云销雨霁,夏绚躺在霍折旋怀里,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 霍折旋的手落在夏绚的腰间轻揉,然后亲亲夏绚的发顶。 夏绚闭上眼,情欲上的餍足之后,有些昏昏欲睡。 而夏绚察觉到霍折旋的另一只手在他颈间打转时,夏绚重新睁开眼。 他道:“我的腺体摘了,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从莫兰星相遇到回来,霍折旋都没有问过关于夏绚摘了的腺体,似乎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 霍折旋告知:“你做手术那天,我来过。”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分开那段时间上将的视角 第77章 夏绚说出“我要离婚”的那个夜晚,霍折旋从碧宜庄回到军部。 军部法务被叫来加夜班,当着霍折旋的面,战战兢兢地为沉默的上将大人起草离婚协议。 办公室里只有法务敲击键盘的窸窣声,时不时遇到决策性的问题,还要开口询问霍折旋。 协议中,霍折旋只特别提了,要留下他们的狗。 跟着一起加班的还有杜喻,他端来两杯浓茶,一杯给霍折旋、一杯给连夜加班的法务。 杜喻问:“上将,您不去休息吗?” 霍折旋的目光长久盯着那黄桷兰摆台上,他摇头,问:“有打火机吗?” 杜喻道:“您知道我不抽烟。” 法务有些尴尬地举手,道:“我有。”他取出打火机,交给霍折旋,“您需要的话,请用。” 霍折旋颔首,他拆开黄桷兰摆台,取出里面的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我想成为您的Omega。 霍折旋端详两眼,拿起打火机,点燃了纸条。 他目睹,不过片刻纸条便被火焰焚尽。 翌日清晨,霍折旋在那份连夜赶出来的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然后由杜喻送去给夏绚。 而后的程序,也是由杜喻代理。 三十天离婚冷静期之后,他们的婚姻便可以正式宣告解除。 在那日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霍折旋没有回过碧宜庄,他宿在军部,用无数工作填满他的所有时间。 直到有一天,霍折旋接到管家的电话,说夏绚的东西都已经顺利送回伯爵府了。 霍折旋这才恍惚,想回去看一眼那没有夏绚的碧宜庄。 霍折旋回到家,一段时间没见到主人的狗贴了上来,蹭蹭他的裤腿,睁着黑圆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被冷落许久的狗眼中夹着委屈,像是在问他,另一位主人呢? 霍折旋缓缓弯下腰,摸它的头,道:“他不要我们了。” 霍折旋把狗抱在怀里,狗很聪明,它虽然也依赖霍折旋,但它清楚什么人面前可以闹、什么人面前不可以。 它在霍折旋怀里安安静静的。 霍折旋抱着它上楼。 他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很多痕迹果然已经被清除了。 霍折旋看见了放在床头熟悉的锦盒,他抱着狗走过去。 打开,里面是那枚红钻戒指,它被夏绚留下了。 最先打造这枚戒指时,他想要的是一个华丽到让人无法拒绝的枷锁,牢牢套住猎物。 后来,它在霍折旋心底只是一枚婚戒,他单纯想看它戴在他的新娘手上。 但一旦解开枷锁,他的新娘就毫不犹豫地跑了。 这明明是预料之中的结局。 夏绚苦心谋划,为的不就是离开他身边吗?他把机会捧到夏绚面前,夏绚不出乎所料离开了。 霍折旋说过他此生第一次后悔,是在演习那次让夏绚身处险境。 霍折旋抱着狗,坐在空旷的卧室里,去喝那罐没喝完的苦酒。 他第二次后悔,是给了夏绚离开的机会。 霍折旋喝到酩酊大醉,躺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醒来时头疼欲裂,满身酒气和颓唐,没喝完的酒的被打翻了,浇在他的衬衫和地毯上,身边只有那只狗乖巧地守着他。 霍折旋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洗漱、换衣。 他后悔了,但他的骄傲不允许。 出门时,霍折旋又变回英锐冷静的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