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室,边上的画架上有兰睿的画。 夏绚站在画架前观赏了一会儿,然后伸出小手翻开下一张。 底下的画面一点点展露,夏绚却惊得快速松开手,他捂住嘴,兰老师为什么要画他…… 夏绚隐隐感觉到不对。 兰睿再次进来的时候,夏绚正端坐在桌前画画,他目光柔和,唤道:“小绚,我们先吃饭吧。” 夏绚这才从位置上站起来。 “我们先去洗手。”兰睿带夏绚来到卫生间。 夏绚洗手时,兰睿整个人贴在他身后,握住夏绚的手帮他搓去上面的颜料。 身后成年Alpha的存在感极强,这样的距离也让夏绚发出挣扎,他道:“我可以自己洗……” “是吗?小绚真棒。”兰睿道,他没有放开夏绚,“那帮老师一起洗吧。” 洗过手后,夏绚维持着镇定,道:“老师,我可以给妈妈打电话了吗?” “先吃饭吧,饭已经做好了。” “可是我觉得妈妈会担心。” “老师不是已经给司机叔叔发过信息了吗?相信他会告诉你妈妈的。”兰睿弯腰摸了摸夏绚细嫩的脸颊。 夏绚面对Alpha凑近的脸庞,他心里已然升起畏惧,面上却只是点头。 兰睿给夏绚煮了一份咖喱饭,“抱歉,家里食材有限,先吃这个吧。” “没关系。”夏绚握起勺子。 兰睿眼里盈着满足的笑意,看着夏绚用餐,自己却没怎么动筷。 咖喱煮得香浓,夏绚食不知味,顶着兰睿的注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吃。 盘里的饭还剩大半,夏绚小声道:“老师,我吃不下了。” “哦,那一会儿再吃点水果。”兰睿自然地拿过夏绚面前的餐盘,吃他剩下的食物,“不可以浪费食物哦。” 饭后,兰睿又给夏绚端来一碗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态度殷勤得不像个老师。 然后兰睿将吃过饭的碗筷拣到厨房去洗。 夏绚抱着水果碗坐在餐桌前,听见水流声,望了两眼兰睿的背影,确定他在专心洗碗。 夏绚这才轻手轻脚地从位置上起来,连书包也顾不上拿了,他准备先溜走。 夏绚心跳得极快,在他即将要碰到门把手时,他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当即被吓得尖叫。 兰睿拥着夏绚,将下巴抵在他肩上,呼出的气洒在夏绚的耳廓处,他用力拥着夏绚,低声道:“不可以走,你知道老师每天连做梦都在想你吗?” 夏绚浑身颤抖道:“我要回家,我想妈妈了。” 听见夏绚带哭腔的声音,兰睿只近乎着迷地轻嗅小Omega的气息,细碎的吻落在夏绚的耳尖、脸颊、脖颈。 夏绚终于吓得哭出来,他挣扎,却挣不开Alpha的桎梏。 兰睿像是握住精神鸦*一般,几欲将夏绚揉入骨血。 彩色羊的图腾在他脑中展开,他的脑海被注入斑斓的迷雾幻彩。 他是被恶魔诱惑的囚徒。 他想囚禁、占有他的小恶魔。 兰睿在小Omega的尖叫和痛哭中,咬上他稚嫩的腺体。 夏绚被兰睿囚禁了四十八小时。 直到这天,兰睿醒来发现怀里的小Omega浑身滚烫。 他的腺体上印着密集的齿痕,那一块皮肤变得青紫。那是兰睿发现小Omega腺体尚未发育成熟,怎么都无法形成标记后发狂留下的。 现在夏绚的气息很微弱。 他会死。 当兰睿意识到这点时,心里却升起诡异的快感,他将昏迷的夏绚搂得更紧,有些甜蜜地想,既然无法形成标记,那就一起死吧。 兰睿贴紧夏绚时,听到了他微弱、稀碎的呓语,“救、救我……” 他不想死。 兰睿俯视夏绚苍白的脸庞,小恶魔失去了生机,五彩斑斓的颜色褪成灰败。 兰睿心软了,他不愿看到他消失。 他抱起夏绚,将他送去了徐寒所在的医院。 兰睿失去了所有艺术家的体面,在徐寒出现时,握紧了他的手,哀求道:“你医术很高明吧,救救他。” 看到病床上的Omega后,徐寒脸色大变。 昔日欣赏爱慕的眼光化作仇恨憎恶,徐寒进了手术室。 兰睿守在手术室外面,很快被警察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恋tp罪无可恕。现实里大家要保护好自己,对异性持有警惕之心,无论他是谁。 第66章 夏绚发烧,霍折旋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夏绚迷迷糊糊间,听到霍折旋在叫他喝药,他微微睁眼,见自己枕在霍折旋的胸口,霍折旋手里的玻璃杯里是冲好的药。 夏绚仿佛还置身噩梦中走不出来,他乍然见到霍折旋的脸,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他哭着,闹着,用虚弱的力道推搡拍打霍折旋,问他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霍折旋堪堪安抚住夏绚的情绪,玻璃杯里的冲剂已经在夏绚的哭闹中洒了一大半,倒在霍折旋胸口的衬衣上。 霍折旋只得将剩下半杯药,勉强给夏绚喂了进去。他紧搂怀中烧得神志不清的Omega,听他一遍一遍说着讨厌。 喝了药,夏绚的声音越来越弱,再次睡着了。 夏绚生病,但霍折旋工作繁重,他只得请夏夫人来照顾夏绚。 夏夫人来之前,霍折旋让人将碧宜庄内的监控关了。夏夫人军校出身,在这方面敏锐得很。 夏夫人听到小儿子生病的消息就匆匆赶来了。室内温暖,夏夫人脱下风衣挽在手上,她见了一面虚弱的夏绚,心疼得不行。 霍折旋与夏夫人在走廊上谈话。 “小绚以前不会这么频繁地生病。”夏夫人拢了拢手中的大衣,道。 她语气平稳淡然,但霍折旋还是读出了夏夫人来自母亲的不满。霍折旋只微微弯腰,道:“麻烦您了。” 夏绚醒来见到母亲很惊讶,“妈,你怎么来了?” “你都病倒了,妈妈怎么能不来。”夏夫人弯腰用下巴试了试夏绚的体温。 夏绚已经退烧了,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他坐起来与夏夫人聊天。 “妈妈亲自熬的粥,尝尝看。”夏夫人用勺子舀了吹凉喂到夏绚嘴里。 夏绚没有胃口,但不会辜负母亲的心意。一碗粥下肚,这才勉强有了些气色。 夏夫人心疼地抬手整理夏绚有些凌乱的额发,她道:“小绚,你老实跟妈妈讲。” “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夏绚一愣,“你怎么这么问。” “你以前不会这么频繁地生病。”夏夫人拧眉道。 “你误会了,我生病不关上将的事。”夏绚道。 平心而论,他生病跟霍折旋没有多大关系,虽然霍折旋折腾起人来挺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