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跑马场很快就落成了。 夏绚还得到了一匹健壮温顺的小母马和一匹小马驹。 跑马场里雇了专门照顾它们的工作人员和马术教练。 夏绚和马术教练聊了一会儿,然后在他的看顾下骑上马在场地里跑了几圈。 夏绚并非是真正热爱骑马,跑了几圈后就觉得有点没意思。 他面对刚落成的跑马场,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败家。 当晚,霍折旋回家后,夏绚从床上爬起来,他光脚踩在地毯上,招呼道:“上将,快过来。” “做什么?”霍折旋问。 当初夏绚酿酒失败,退而求其次,尝试泡酒过过瘾,他泡了杨梅酒。 已经泡了八九天左右了,他拍了拍桌上泡着杨梅酒的玻璃罐子,诚邀霍折旋一起来试。 霍折旋没说什么,跟着他坐下。 夏绚开封,烈酒的味道有些冲,他倒了半杯,递给霍折旋,“你尝尝?” 霍折旋接过,观察了一番杨梅酒的颜色,然后抿了一口。 夏绚期待地问:“怎么样?” 霍折旋答:“很特别的味道。” 夏绚心里大概有数了。 霍折旋道:“自己尝尝?” 他又将手里的杯子送到夏绚面前。 夏绚就着他的手,浅浅啜了一小口。旋即,他被味道冲得吐舌头,“呃——” 大抵是冰糖放少了,这杨梅酒的酸味很重,加上用以浸泡的是高度数的白酒,辛辣感冲得舌尖发麻。 夏绚气馁道:“又浪费了。” 泡杨梅的那些酒加起来价格也不菲。 霍折旋安慰了句:“自家东西,放着也是浪费。”他和夏绚都不是贪杯的人。 “只能期待我们一起酿的那罐了。”夏绚道。 “好。”霍折旋浅笑道。 夏绚将那罐杨梅酒封了回去,他道:“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转身去架子上拿提前放好的两瓶葡萄酒,打算小酌。 夏绚把酒取下来,转过身却发现霍折旋竟然又抿了一口手中那口感奇差的杨梅酒。 霍折旋抬起头就对上夏绚惊诧的眼神。 夏绚试探一问:“喜欢?” 霍折旋思索后答:“说喜欢就有些勉强了。” 夏绚腹诽,不喜欢还偷着又喝了一口,他扬了扬手里的葡萄酒,“喝这个。” 夏绚走过去,跨坐在霍折旋的腿上,夺了他手里的杨梅酒,笑盈盈地又问了一遍,“喝吗,上将?” 霍折旋颔首。 夏绚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 夏绚浅啜一口,醇厚丝滑的口感,凉凉的液体滑过喉间,夏绚闭眼享受片刻。 他还坐在霍折旋的腿上,睁开眼时,孩子气地一笑,“好喝!” 霍折旋一手托在夏绚的后腰处,一手与夏绚再次碰杯,他又喝了一口。 屋内的灯光柔和,夏绚的身位略高于霍折旋,他见霍折旋低敛着眉目,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 霍折旋抬眼看他。 夏绚微凉的手指滑过那深邃立体的眉弓,低喃道:“今晚可以灌醉你吗?” “灌醉我想做什么?”霍折旋问。 夏绚故意道:“跑路啊。” 玩笑话却刺激得霍折旋放在他腰间的手一紧,霍折旋微微眯眼。 如有实质的目光压迫感过强,夏绚这才又道:“骗你的,把你灌醉有什么好,把你灌醉了你会耍流氓。” “怎么耍流氓的?” “逼着人叫老公算不算?”夏绚挑眉。 霍折旋闻言,他将手里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道:“现在已经醉了。” 他被红酒浸润的嗓音微哑低醇,听得人心里丝丝痒。 霍折旋放在夏绚腰间的手一施力,让人靠得他更近,然后开始光明正大地耍流氓。 几番下来,两人都喝了不少。 葡萄酒度数虽然不高,但他们二人酒量都算不上好。 夏绚脸有些热,人也飘飘然的。 霍折旋刚哺了一口酒给他,夏绚的双手正插在霍折旋的发间。 情浓之时,夏绚却无意瞥见隐藏在书柜上的一枚摄像头,他不满地撇嘴。 夏绚用手撑开二人之间的距离,他舔了舔唇上的酒渍,唤了声:“霍折旋——” “嗯?” 夏绚用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娇的语气低喃道:“你能不能把那些监控拆了啊,你喜欢看回放吗?” 霍折旋闻言喉结滚动,他目光沉沉地道:“你都知道?” 夏绚大抵是真的醉了,白皙的脸上透出酡红,他扬起下颌,骄傲地道:“我什么都知道。” “是,你什么都知道,却装傻瞒我骗我。”霍折旋顺着他的话道。 夏绚酒意上头,还是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他搂住霍折旋的脖子,亲亲他的嘴巴,道:“不、不骗你,喜欢你。” “喜欢我,还喜欢别人吗?”霍折旋抵着夏绚的额头问。 夏绚面露迷茫,“谁呀?” “顾玦。”霍折旋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夏绚皱了皱眉,“不喜欢。” “兰英。” “不喜欢。” “真的?” “真的呀。”夏绚痴痴一笑,唤了声,“老公。” 霍折旋强撑着的一丝清明和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摁住夏绚的后脑勺,吻了上去,用力将人搂在怀里,似是恨不得揉入骨血。 第60章 窈王 这段时间因着霍折旋看他看得紧,夏绚一直没有联系徐寒,连带着把徐寒开的药暂时停了。停药了一段时间之后,夏绚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这天下午,霍折旋回碧宜庄时,佣人说夏绚正在花园画画。 霍折旋提步往花园去。 下午的太阳暖融融的,夏绚抱着画板坐在草坪上,草坪上还散落着一些果果的玩具和几张画纸。 夏绚身上穿的是件宽大的盘扣对襟白褂,闲适中透着几分清儒。 他光着脚,拖鞋被果果拱得老远,一双白嫩细腻的美足暴露在阳光中,随性地摆放在茵茵绿草之上。 夏绚神情淡然地施动手腕,铅笔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他的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松弛感。 霍折旋默默注视了一会儿。 在没有结婚之前,也不是不曾察觉,夏绚在他面前虽总是乖巧有余,但眼里藏着难以掩盖的,灵动的自由气息。 像风、像鸟,都不是会在同一片地域、同一条枝头长久驻足的。 以往霍折旋却总是下意识地忽略那些因素,他是自动麻痹自己,甘愿走进夏绚的伪装之中。 夏绚画得手酸了,他垂下手腕,正想休息会儿,然后抬眼就看到了前方不知站了多久的霍折旋。 夏绚脸上扬起笑,问:“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 霍折旋神情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