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响起。 “你听到了吗?夏绚,立刻撤离,这是命令。” 久久得不到回应,霍折旋闭眼深吸一口气,他道:“马上联线蓝营机麟7740。” 联线很快接通。 “麟7740收到。” “夏绚他在做什么?” 麟7740已经在大雨中缓缓降落到了近地面,他们看到了站在暴雨中的Omega。 “报告!他、他好像在试图拆麟7538的舱门。” 战舰舱门的材质特殊,想要靠蛮力打开几乎是不可能。 “你们听好。麟7538发生意外,会在七分钟内爆炸,医疗队无法及时赶到,你们要做的是带着夏绚立刻撤离现场,必须完成任务,强制执行!” 听到爆炸,麟7740内两个新兵心头一凛,“是!” 等麟7740完全降落,两个新兵火速钻进雨里。 他们冲到夏绚身边。 “上将夫人!请立刻跟我们撤离,你面前的战舰即将发生爆炸!” “请你配合。” 他们见夏绚无动于衷,依旧执着地拿着工具对战舰舱门进行拆解。 无奈,他们将手搭在夏绚肩上,打算强制带走夏绚。 这时夏绚却突然发作,他挣开二人的手,“别碰我!” “夫人,我们也不想这样,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减少伤亡。” 夏绚将湿漉贴在脸上的头发拨至脑后,他在雨里被冲刷得苍白单薄,但他的眼神明亮又狠厉,他吼道:“还有五分钟,战场之上,你们甘心就这样抛弃战友吗?” 两个新兵一时竟被一个Omega凌人的气势镇住。 夏绚不容置喙地冷声道:“要么滚,要么留下来帮我。” 说话间,夏绚竟然真的将舱门的最外层成功拆解。 两个新兵被他激起了血性,见夏绚似乎真的有能力拆解舱门,主动拿起工具上前帮忙。 夏绚也毫不客气地指挥起两人,他的心底在一分一秒地计算时间。如果真的来不及,不能让这两人也跟着他送死…… 命令下达,却久久没有收到回应。 “医疗队大概还要十分钟抵达现场。”杜喻道。 霍折旋握拳,重重地砸在桌上,他双臂撑着桌子,头埋在两肩之间,如一只压抑的困兽。 指挥室里一片寂静。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在第八分钟,大屏幕显示,麟7538战舰机身爆炸。 就在这时,大屏幕也弹出麟7740的联线请求。 霍折旋亲自接通了联线。 大屏幕里出现了麟7740驾驶舱内的影像。 夏绚、昏迷不醒的兰英、还有两名新兵,浑身湿透狼狈不已的四人挤在了小小的机舱内。 夏绚是Omega,两名Alpha新兵怕挤到他,将兰英抗在身上,试图给他留出更多的空间。 夏绚看着霍折旋,劫后余生,他的目光一点一点描摹他的Alpha,他舔了舔苍白的嘴唇,“上将,我没事,我们三个成功把舱门拆了……” 指挥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长舒一口气,为这不幸中的万幸,意外中没有一人伤亡。 霍折旋的眼里只有夏绚一人,他的目光炽热、复杂而外露,像是一种爱恨交织的情绪。 第56章 麟7740降落时,军官和医护人员们围住了营地广场。 夏绚看见夏夫人和霍折旋站在最前面。夏夫人捂着嘴,似是在哭,而霍折旋隔着雨幕看不清神情。 舱门打开,湿衣服还贴在身上,寒意让夏绚打了个冷战,接着是眩晕感袭来,让他眼前一黑。 夏绚最后见到黑色的大伞和霍折旋的下颌,他昏倒在了霍折旋怀里。 夏绚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军部附属医院,身边有夏夫人守着他。 “上将呢?”夏绚问,他从床上坐起来。 “他应该很忙,一会儿再告诉他,你已经醒了。”夏夫人道。这次意外虽惊险,但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演习还在继续。 夏夫人一边给夏绚喂粥,一边道:“我真是听他们提起那天的事就后怕,如果我当时在总指挥部,怕是要吓晕过去了。” 夏绚虚弱一笑,握住夏夫人的手,“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夏夫人看着夏绚苍白的脸色,心疼得不行,她又伸手为儿子捋了捋头发。 夏绚见夏夫人情绪低落,又说了些漂亮话逗她,这才总算是让夏夫人展颜。 夏绚又试探一问:“妈,那个救我的人呢?” 夏夫人闻言,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她道:“他先你醒来,大概已经出院回学校了。” 夏绚点点头,“这样啊。” 兰英这次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夏夫人的态度冷淡,夏绚猜她大抵是知道了兰英的身份。 “司纯是你吧,你和他在此之前就认识?”夏夫人经过此事,大致猜到了自己的儿子就是车上兰英所说长得像她的人。 夏绚脸一红,他在外面用的化名被家长念出来,莫名显得有些中二,他老实点头,“嗯,这个名字是他告诉你的?” “去演习地时,车上我们聊了两句,他说有一个叫‘司纯’的朋友长得很像我,问我认不认识。”夏夫人道。 “这次意外,你们也算是互相救了对方的命,他醒来后来探视了你一回,然后就赶回军校了。” 兰英来时,只说是见一见他的救命恩人,见到后,他也没有说出他事先认识夏绚,就匆匆离开了。 夏夫人叹息,“他姓兰,是当年那个人的弟弟吧?” 夏夫人说的当年,是夏绚十二岁那年。那年发生的意外让夏绚失去了腺体,成了残缺的Omega。而意外的罪魁祸首就是兰英那坐牢了的兄长,兰睿。 夏绚没有否认,提到那段过往,他的神色也变得冷淡。 “他也知道你是当年的受害者?” 夏绚摇头,回答道:“不、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夏夫人道:“华都真是小,他哥哥当年是条疯狗,咬坏了你的腺体,弟弟却是舍命救了你,这又是什么缘分?” “他哥哥是纯粹的坏种,他看着倒是个磊落的孩子。” 夏绚平静地陈述:“是。他也因为他哥哥的事,受到了很多不好的影响。但他哥哥的罪恶与他无关。” 话是这么说,但夏绚也是后来才懂得“祸不及家人”这个道理。 起初认识兰英时,夏绚心中不可能全然没有怨气。尤其是兰英不断向他示好,想要接近他时。夏绚心里想的是,不愧是亲兄弟,一样的被这幅皮囊吸引。 夏绚在知道兰英名字后,就清楚了兰英的身份,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