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能拖太久,经过上次的事儿,沈磡总归不会全然信任某位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他可是会帮助媳妇跑路的人。 顶多明早,沈磡就会再让姜徐“态度友善”地给他把脉。 顾长衣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目光随着沈磡的动作晃来晃去。 啊,得抓紧。 沈磡怎么还不收拾他脸盲的事儿? 别是留到明天吧?不行,今晚就得把这事翻篇。 难道是忘了? 要刺激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崽儿:还没出生就被利用。 第72章 、第 72 章 顾长衣挠了挠脸蛋, 举起两根手指: “我发誓我能分清你和沈璠。” 沈磡弯腰给顾长衣端洗脚水的动作一顿,放下的时候水花溅起了一点,像是捉犯人似的把顾长衣的脚腕捉住, 扯去鞋袜,按在了洗脚盆里, 挨个捏了捏他圆润的脚趾。 顾长衣嘴角一勾, 要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效果。 沈磡嘴角紧抿, 训道:“别提早上的事, 我前脚刚进宫, 你后脚跟着人进宫, 还有理了?沈璠毁容了你跟我保证你能分清了?” 顾长衣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可是我真的可以啊, 你以为我在仓库是怎么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沈磡的?单凭嘴巴吗?你出现的时候又没有在做菜。” 沈磡被说服了一点,僵硬道:“但你今天跟着沈璠走了,是不争的事实。” 顾长衣心想, 这我不是心急,怕你在宫里出事么。 脚踝突然传来一阵痒意,顾长衣低下头, 看见沈磡一双乌沉的眼睛,透着他不知名的情绪。 来了!要开始了! 尽管是自己撩的, 也做足了准备,但是顾长衣还是不可控制地浑身发紧,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像只乖顺的羊羔被大灰狼钻进羊圈里作乱。 要拿捏好尺度,既要沈磡在某种程度上消气, 又要全身而退。 自从沈磡清醒后,两人从来没有亲热过,顾长衣有些不适应。 当初上床的时候, 顾长衣抱着哄傻子的念头,一边觉得傻子忘性大,很快就会不记得,他也把这事忘了,那不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吗? 可是……沈磡大抵会记一辈子这件事。 那些傻气直白的话,那里痛什么的,句句毫无掩饰…… 顾长衣突然被这个认知羞得脸颊通红。 沈磡盯着顾长衣的脸颊,目光幽邃,虎视眈眈:“你脸红什么?” 顾长衣搓了搓脸蛋:“有吗?” 沈磡:“你是不是想了?” 媳妇还在怀孕,沈磡自然不能做任何刺激顾长衣的事,心里有再多想宣泄的嫉妒和爱意,都得硬憋着,留着。 顶多嘴上说说罢了,一个男人这还忍不了吗? 顾长衣:“没有!” 沈磡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思路,眼睛黑得发亮:“媳妇,怀孕是不是也可以……?” 顾长衣吃惊地看着沈磡:原来这傻子并不知道吗? 也是,都说是傻子了。 顾长衣从容地把“吃惊”包装成了另一种意思:“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孩子不顾了?” 沈磡垂下眼睛:“不是,我就问问。那我们还是先治疗脸盲吧。” 他抬起眼:“我们上次进行到哪一步了?” 蒙眼那一步。 顾长衣面无表情:“忘记了。” 沈磡提醒道:“听说孕期更敏|感,蒙眼治疗效果一定更好。” 顾长衣:“歪理,滚。” 沈磡:“你可以选择蒙眼,或者不蒙眼——” 顾长衣:“我选不。” 沈磡接着道:“不蒙眼是另一种方法。” 顾长衣:? 他很快知道了,所谓另一种,是针对某个部位的专项训练。 “你的意思是,我要盯着……,直到记住为止?”顾长衣提醒,“有什么用啊,又没法考试。” 这跟脸盲已经完全不搭边了啊! 沈磡轻轻吻住他:“嗯,跟脸盲没关系,我想让你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寸,就像我熟悉你一样。” 顾长衣揉了揉眼睛:“啊,你变态。” 沈磡:“嗯,我是。” 顾长衣小声逼逼:“你有种把它保持原样啊,变得这么快,我怎么记得住?” 沈磡:“我媳妇很聪明的,关系不大,不碍事。” 这时候你夸我没用,你自己不难受吗??? 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吧? 顾长衣闭上眼睛,不碍事,但很碍眼。 他捂住肚子,倒向一边,注意着不压到沈磡,开始表演。 表演之前,顾长衣良心有点不安,怕沈磡被吓出阴影。 那好像也挺可怜的。 万一……啧。 仅剩的良心让顾长衣伸出手去。 良心很快随着手上的力气一点一点耗尽。 良心没了。 顾长衣甩了甩酸疼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开始真正的表演:“我、我好像手有点抽筋。” 抽筋啊,说明他不适合干这件事,你以后自给自足。 顾长衣接着低声抱怨:“好像肚子有点胀气。” 沈磡一下子慌了,将顾长衣扶起来:“怎么?哪里疼,要我给你揉揉吗?” 顾长衣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叫大夫吧,可能吃坏肚子了。” 这个点,殷雪臣早就回去了,长依园里只有刚来的姜徐。 沈磡自然不会舍近求远,但还是惦记着征求媳妇的意见:“我让姜徐过来,行不行?” 顾长衣点点头:“随便。” 沈磡喊道:“暗七,请姜徐过来。” 他下床,点了两盏灯,打开窗户通风,摸着茶壶里的水还温着,连忙给顾长衣倒了一杯。 “能喝水吗?” 顾长衣点点头,就着沈磡的手,把一杯茶都咕嘟咕嘟。 不仅能喝,还很渴。 沈磡摸了把顾长衣的额头,出了一点细汗,属于正常范围。 顾长衣闭上眼,他这额头一天要被摸好几次。这就是不学医的坏处了。沈磡不会把脉,就只能摸摸媳妇的额头,凭着温度感觉媳妇今天的状态。 很快,姜徐被请了进来,大半夜,养生的神医早就躺下来了,被暗七吵醒,听说顾长衣不舒服,也有点担忧。 结果看见顾长衣面色红润,眼珠黑亮,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有点迟疑地顿住脚步。 这祸水不是在折腾人吧? 姜徐第一眼就觉得顾长衣没毛病,再一把脉,更没毛病。 沈磡满脸担忧,皱眉:“你认真点。” 姜徐:“我哪儿不认真了,也就是你一点风吹草动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按着脉搏的中指下陷了几分。 沈磡心脏提了起来,下意识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