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入味,口感极佳,明明咀嚼几口就能吞下,却让人忍不住在舌尖上多品一会儿。 贵妃对顾长衣更加喜爱了,对皇帝道:“陛下有什么赏赐?不然臣妾可要代劳了。” 皇帝没有什么架子,跟顾长衣在江南酒楼见到的差不多:“赏,比照朕前日给二皇子的,再添一点燕窝丝绸,贵妃你看够不够?” 明贵妃一愣,笑道:“当然够,但臣妾可要再另外赏赐长衣。” 二皇子是男的,比照他的送,那大部分都赏给了沈磡,顾长衣不够多。 皇帝大笑,低声对贵妃道:“这你可就不懂了,其实菜是沈磡做的,顾长衣还差点火候,你这侄子,做菜对朕口味。” 沈威也听见了皇帝的话,目光微动,直直看向上完菜就不说话、不怎么拿筷子就知道在桌底下牵媳妇手的沈磡。 他以为今天圣上应该会对沈璠印象深刻,不曾想沈磡居然学会了做菜,还巧合地对上了圣上的胃口。 难道这就是天意? 沈威有些自嘲和不甘,分明就是沈磡逆了他的意,没出息。如果他当初再谨慎一些,今天风华无双、娶周令仪的就是沈磡了,是沈磡自己推出去的。 明贵妃目光闪了闪,笑容染了一点苦涩,但很快转为惊喜:“是吗,那臣妾一定要多吃几口。” “沈爱卿三个儿子各有千秋,实乃有福分。”皇帝朝沈威举了举杯,有些羡慕。 大皇子玩物丧志,越看越气,还不如沈磡,至少做饭令人满意。二皇子不上不下,三皇子脑子最好,却等不及他这个父皇驾崩。 柳清莲笑道:“儿子哪有女儿贴心,谈不上福分。一晃眼煜阳公主都嫁人两年了,不知近日如何?” 煜阳是明贵妃唯一的女儿,两年前嫁到京外的一个富庶之地的郡王。 明贵妃道:“一切安好,昨日才来信,说等大热天过去,路上好走一些,回京小住一两月。” 一桌人正说家常,外面突然传来一些吵闹,在唢呐锣鼓声中不太明显。 顾长衣主动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他走出十来米远,就看见顾韦昌和一个武官面红耳赤地对骂,一言不合直接上手推搡。 顾长衣看了会儿,心想明日楼办事很快嘛。 他等到两人都给了对方一拳,脸上浮出红印时,才命家丁把人拉开,给两人醒酒。 顾韦昌清醒过来,骤然一慌,他居然醉到在侯府跟人干架! 看这地方,还非常靠近大厅,万一陛下派人出来问是什么事,他乌纱帽就没了! 他这段时间被捧得有点飘了,作为侯府亲家,今天趁机长脸,多喝了几杯。 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还遇见了他在兵部的死对头。 平时两人就不对付,对方天天阴阳怪气他卖女求荣,其实在承平侯眼里不如一条狗。 今天对方又酸他,顾韦昌酒劲儿上来,突然间就动手了。 他平日里喝酒不上头的,今日不知怎么回事! 周围这么多家丁,都看见了,说不定陛下现在已经知道了。 顾韦昌心慌气短,忽然在家丁后面,看见他女儿顾长衣,瞬间像抓住救命稻草,道:“爹喝多了,你帮我遮一遮事,别惊扰了圣上。” 顾长衣摊手:“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 顾韦昌:“你怎么说也是个侯府长媳,就这点事不能办?” “这点事?陛下正高兴着,你在外面闹事,让我出来看看……” 顾韦昌慌了:“你帮爹这一次!你是我女儿,我被圣上厌弃,你也落不着好。” 顾长衣沉吟了下:“那我有条件。” 顾韦昌:“你说你说!” 顾长衣:“给我娘写一封和离书,我找大师算过,我娘在九泉之下不安生,要我给她迁坟。” 顾韦昌:“不行!” 顾长衣把坟迁走了,那不是意味着和顾家脱离关系,退一步说,捏着李娥的尸骨,还能像上次那样威胁顾长衣。 顾长衣勾唇:“那就没什么好聊的,我这就向陛下如实汇报,对了,你们刚才在吵什么?是卖女求荣的事吗?” “等等!”顾韦昌叫道,就算陛下开恩放过他,他惊扰圣上,给沈璠的婚礼添上瑕疵,也间接得罪了沈威,要是沈威不罩着他,他在官场就到头了。 “我答应!”顾韦昌咬牙,不就是迁坟,能碍着什么事! “行,我已经给我娘看好风水宝地,以后你们再无瓜葛!” 顾长衣丢下一句话走人,回去贵妃问起时,就说两个客人喝醉了在拌嘴。 皇帝和贵妃都是尊贵之身,谁也没在意这点小事。吃得差不多后,二人起驾回宫。 临行前,贵妃说今天新娘子大喜日子不能露面,过两日你们兄弟二人带着媳妇一起进宫。 顾长衣猜测又是和上回一样,进宫吃顿饭,然后领赏。他都怀疑贵妃的小金库要搬空了。 贵妃一走,顾长衣就带着沈磡回院子,绷着精神应付了一天,一沾床就再也动弹不得。 顾长衣很累,但没什么困意,他招呼沈磡过来,斟酌道:“过两天我带你去见一个神医爷爷,好不好?” 沈磡和顾长衣并排躺着:“会扎针吗?” 顾长衣:“可能会,但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怕吗?” 沈磡伸手抱住顾长衣,解他的带子:“有媳妇在我就不怕!” 顾长衣按住他的手,凶极了:“干嘛?” 沈磡:“我帮你揉揉腿。” 顾长衣想起他上次骑马后遗症好像就是沈磡治好的,便安心躺下:“轻一点。” 沈磡兢兢业业地按摩了半个时辰,一点都没有逾矩。 顾长衣心道,没动手动脚,靠谱。 他身上穿一件中衣,昏昏欲睡,领口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锁骨。 沈磡眸光一深,突然自责地道:“我媳妇这里都瘦没了,可以治吗?” 哪里?! 顾长衣垂死病中惊坐起,生怕沈磡到时候找神医说这个,连忙道:“神医也不会治!男人都是这样,你也没有!” 沈磡:“可是你以前有啊。” 顾长衣扶额,都这个时候了还男女不分,早点治好滚蛋吧。 沈磡献宝一样,凑近顾长衣耳边:“我会治。” 顾长衣:“……”什么玩意儿? 沈磡:“我问过大夫了。” 这是他在以为顾长衣是女的时候,干过的蠢事。 大夫说,怀孕就行了,或者……按胸前的几个穴位。 时至今日,沈磡当然知道这样没用,包括他给顾长衣熬的红糖姜汤也用不上。 但是有些事,不趁着装傻的时候干,以后可就难了。 他过两天就不傻了。 顾长衣几乎是同时回想起沈磡是什么时候问的大夫,他脸颊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