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就是跪,你还会什么?我就特烦你这样的,是个男人就站起来好好说话!” “对不起,我这就起!”戴航迅速站起身,声音也稍大了一些,“你别烦我,好不?我不跟郭帅吵了,我去给他道歉。我一定好好学修车,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廖瑞言沉默片刻,随后问:“纹身洗了没?” “我预约好了,得排队。”戴航小心地问,“我可以留下吗?” “去跟郭帅道歉,再有下次,直接滚蛋。”廖瑞言回到办公桌那儿坐下,“你出去吧。” 第98章 番外(三) =========================== 廖瑞言接管家族企业已是第八个年头,他爸廖国宣从事钢贸生意已有三十余年,从最初无规模的几人小团队发展至今,公司年均销售额已达五十多亿,净利润在三千万至五千万不等。 廖国宣两口子事业心重,晚婚不说,等公司初步成型逐渐有了起色,俩人才在33岁那年,生了儿子廖瑞言。 九年前,六十岁的廖国宣决定退休,毅然决然地将他所经营的钢贸公司交给了儿子,手把手带了一年,等儿子能独立了才彻底放手。 廖瑞言并不想接手,可没办法,他跟老两口开玩笑,问他们当初怎么没再要一个孩子,生个接班人出来。 接管企业的第五年,廖瑞言高薪聘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他的摩托车俱乐部早已转交给圈里的哥们儿,除了那家还在经营中的机车店,手头算是没活儿了。 于是他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出国散心。 2012年,钢贸危机爆发了。传统行业从巅峰到衰落仿佛只是一瞬间,大量钢贸商倒闭,随着国家对钢铁行业的产能过剩发布的政策,银行对钢贸公司的抽贷,以及市场的终端需求低迷,钢材价格一库下跌,价格的持续下跌成为了引爆钢贸危机的导火索。 廖家的钢贸企业规模虽大,说没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廖瑞言思考起未来的发展,这个行业的市场就这么大,也没什么增长空间,转型的可能几乎为0。 虽说吃穿不愁,但他还是另辟天地,开了一家传媒公司。 如今这家传媒公司,成了戴航每日必来的打卡地点。 姚彤趴在桌上玩手机,她看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到呢?明明平常十一点半就该到的嘛。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放下手机抬起头,“你今儿怎么十二点才来,再晚些可就耽误我吃饭了。” “汤多炖了些时间,给耽搁了。”戴航把装着饭菜和汤的精致饭盒放在了前台的桌子上,“这春笋啊,必须小火慢炖。” “真够贴心的哈。”姚彤羡慕,“要是有个帅哥天天这么给我送饭,还一天两顿,我就非他不嫁,给他生三个孩子!” “我操。”戴航调侃,“你这是爱啊还是恨啊?生仨?要不生个足球队得了。” “行呀!只要他像廖总那么有魅力,别说一个足球队,俩都成!” “嘿,我说你够了啊!” “开个玩笑嘛,瞧给你急的!”姚彤拿起昨天中午的饭盒递给戴航,“给你,我先去送饭了。” “好嘞,那我先走了。”戴航说完提着饭盒走了。 真是可惜了,怎么长得帅的都在搞基? 姚彤一边感叹一边敲开了老总办公室的门,她将饭盒放到沙发那儿的茶几上,主动解释了情况。 “廖总,今儿这汤炖的时间有些久,所以才耽搁了。” 廖瑞言放松地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说话声才睁开眼,“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姚彤摆好餐具,带上门离开了。 廖瑞言起身走过去,还未靠近就闻到了饭菜香。他拿起桌上的白瓷勺尝了一口那碗汤白汁浓的腌笃鲜,是他喜欢的味儿。 戴航那小子,真是把自己爱吃爱喝的,给打听得一清二楚。 最近老太太隔三差五就得给他来一通电话。 除了开头的日常关心,剩下的全是对于戴航的夸奖,说这孩子如何如何贴心,不光贴心,还聪明,做饭一学就会。下班了还总过去陪她,胜过自己这个亲儿子。 临到挂电话时,老太太总要问上一句:“儿子,小航不是挺好的吗?” 起初廖瑞言还会敷衍几句。 嗯,挺好的。还成,可以。毕竟是您干儿子,能不好吗?确实挺聪明的。 后来他没再敷衍,因为老太太不再提这茬了。 -------------------- 「随着国家对钢铁行业的产能过剩发布的政策,银行对钢贸公司的抽贷,以及市场的终端需求低迷,钢材价格一库下跌,价格的持续下跌成为了引爆钢贸危机的导火索。」摘自网络 第99章 番外(四) =========================== 灰蒙蒙的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 雨刷感应到细雨,自动摇摆起来,廖瑞言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水泄不通的大马路,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成一片,挤成一坨疙瘩的车辆龟速前行。 廖瑞言趁着无法挪动的间隙,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间,他低头点烟,火光照亮他冷峻的面容。 缓缓吸了一口,烟气在口中停顿了两秒,他眉目舒展,静静享受此刻放松的舒适感,然而还没过一分钟,手机响了。 摸出手机,是老太太打来的。 “瞧这架势,我估摸着得再堵一小时。” “可能还没准儿,下雨了。” “甭等我了,您跟爸还有小航先吃着。” 此时,后车嘀了两声。 廖瑞言挂断电话,迅速将烟掐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汽车龟速前行了四五米远,又开始堵了。 廖瑞言开进了别墅区内的露天停车场,他的车位旁停着一辆白色奥迪,这辆车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停在这里。 下车前,他通过后视镜看见了一道撑着伞的模糊身影。 绵绵不断的春雨依旧在下,繁密地打在雨伞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戴航站在廖瑞言的车屁股后头,紧紧握着手中伞柄,克制自己想要上前的冲动。等人从驾驶室里出来,他才把手中另一把折叠雨伞放在汽车的后备箱上。 “伞搁这儿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菜还没热,我先回去热菜。” 廖瑞言刚关上车门,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戴航的影儿都没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全黑的天色,又看向车屁股上的那把雨伞。 这种毛毛雨,还不至于打伞。 他打开汽车后备箱,把伞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