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没坏!” 曲泠看着云州的眉眼,罕见的有了几分惆怅,年轻真好。 云州红着脸想压上来,曲泠反应快,抬脚抵住他的胸膛,道:“等一下……” 他动作急,扯着了腰腿,疼得抽了口气,快感褪去,纵欲过后的疲惫酸乏开始漫了上来。 曲泠是决计不肯承认自己招架不住这生龙活虎的傻子,只能归咎于傻子比他年轻,还是习武的,便咬他的耳朵,正儿八经地说:“你是要把你的小崽子弄死吗?” 傻子:“……啊?” 曲泠说:“说不定,我已经怀了。” 傻子:“……!” 第23章 直到云州打了水,曲泠清洗完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云州仍然震惊在曲泠揣上了他的崽子这件事情上。 曲泠怀了? 怀了他的孩子? 他的目光忍不住往曲泠肚子上瞟,曲泠舒舒坦坦地洗了澡,浑身清爽,终于又提起一点劲儿,拿起团扇扇凉。傻子的目光太过明显,曲泠说:“看什么,快把床擦干净。” 云州噢了声,又看了眼,曲泠心想,傻子这眼神不是当真了吧?不是吧?不能吧? 他是男人! 曲泠索性哎呦了一声,吓得云州腾地站直了,紧张地看着他,还走近了,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曲泠装模作样地说:“肚子疼。” 云州当即扶住他,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摸他的肚子,说:“我去找大夫。” 曲泠顺势靠在他身上,可怜巴巴道:“你儿子他闹我!” 云州呆了呆,惊得结巴了,道:“我……我儿,儿子?” 曲泠说:“不想认?”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曲泠佯怒,“操我的时候只管自己爽,说要我怀上你的种,现在怀上了又不想认了。” 云州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不认……”他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曲泠哼了声。 云州又看了眼他的肚子,忍不住摸了摸,小声道:“肚子小了,”他傻愣愣地问曲泠,“孩子呢?” 曲泠敷衍道:“月份小,不显怀。” 云州:“……哦。” 曲泠说:“扶我过去坐着。” 云州有些无措,好像曲泠成了易碎的琉璃,越发听话,曲泠让倒水就倒水,没成想,他一回头,就见曲泠不知打哪儿翻出一个箱子,又从里头拿出一方小小的罐子。 云州捧着水杯,看着曲泠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啜了几口水,脖颈白皙,长发黑软,不知怎的,心莫名地软了,只觉曲泠漂亮又灵秀。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曲泠的脖颈,曲泠缩了缩脖子,一抬头,就撞入云州的眼中。 云州一双眼睛生得好,专注地看着他,好像眼里只瞧得见他,尽都是温柔喜爱,不带半分痴傻劲儿。 曲泠愣了下,旋即就回过神,心想,真是鬼迷心窍了。 他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见云州去放杯子,兀自蹬了裤子,塌下腰,翘着屁股。罐子拨开,露出里头白软的脂膏,泛着清淡的香气。 云州回过神,就看见云州手指抹了药膏就送自己穴儿里,他怔住了,干巴巴地问曲泠:“曲泠,你做什么?” 曲泠没看他,眉心微蹙,随口道:“脂膏,保养的。” 云州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曲泠熟稔的动作。 脂膏是他自春日宴里带出来的,效果极好。风尘中人难保不会碰上难缠的客人,玩起来不将人当人看,花楼里自然不乏这些东西,药效远比医馆里的好。 曲泠屁股丰腴,腰肢细,塌着腰臀时线条极为勾人,腰窝浅浅的,透着股子成熟的情色。 云州喉结动了动,还未开口,曲泠又抽出一方锦匣,递给他,说:“过来帮我。” 云州抬长腿走近了,一打开,里头竟是几根小小巧巧的玉势,他砰地盖上了,看着曲泠,一脸严肃道:“不能用。” 曲泠说:“嗯?” 云州认真道:“你有宝宝,会伤着宝宝的。” 曲泠呆了呆,顿时就笑得不行,他一笑,云州眉毛都皱了起来,有些窘迫,却将锦匣往一旁放。 曲泠笑得花枝乱颤,云州下意识地抱住曲泠,曲泠过了半晌,才缓了过来,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曲泠便也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那玩意儿小,捅不着你的宝宝。” 云州看着曲泠。 曲泠在他耳边道:“穴都让你捅松了,不拿它温养,以后怎么含得住你的精,给你生崽子?” 云州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耳朵却红了,讷讷无言。 第24章 天气炎热,曲泠食欲不振,好在初六买了甜瓜,不等他去切,傻子竟似开了窍,抢了他的活。 云州将切瓜当成了雕刻,皮削得利落,薄薄的,果肉都不见多带,偌大的甜瓜切成了齐齐整整的小方块,端给了曲泠。 初六脸上没什么表情,沉沉地看着碗中的甜瓜,等云州离开了,才开口道:“主子,他这是怎么了?” 他将到舌尖的傻子二字咽了回去。 曲泠拿木签插了块甜瓜吃了,才慢吞吞地道:“我和他说,我怀了。” 初六:“……” 曲泠道:“他信了。” 他话里有几分愉悦的笑意,初六看着曲泠,他跟着曲泠很久了,自然能看出他笑里固然有捉弄云州痴傻的笑,可却是真心实意。 初六沉默了片刻,道:“主子何必这么逗他?” 曲泠说:“好玩啊。” “再说,他这傻乎乎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几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曲泠和云州做那档子事瞒不过初六,曲泠压根儿没想过瞒,也没必要瞒。 初六于他而言,只是个奴仆罢了。 二人偷情似的避着初六过两回,曲泠想的时候,就支开初六,到了后来,就是光明正大了。 屋子里尽都是情事中的呻吟和喘息,初六站在院外,日头大,晒得初六苍白的皮肉泛着不正常的红,大颗汗珠滚下,眼上的朱红胎记竟透着诡谲的艳丽。 他恍若未觉,站了好半晌,才如同在春日宴里一般,去给曲泠烧洗澡水。 水是从井里打出来的,木桶掉下井中时发出一声坠落的声响,砰的一声,初六没来由地觉出几分冷意。 初六年幼时就被卖入了春日宴,因着那块胎记,他做着最低等,最肮脏诸如清洗夜壶的活儿。 所有人都嘲他,丑八怪。 他们不允许他去前院,道是会吓着客人——不,吓过的,他懵懂时被诓过一回,撞着了一位醉酒的客人。 那个男人满身酒气,抓着初六,还当是楼中的小倌儿。 初六吓得不行,仓惶要躲,男人只当他玩欲拒还迎的把戏,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