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捧着的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珍宝。 生怕疼到蒋其,季越动作很是谨慎,屋外天气很凉爽,他的额头却渐渐出现了点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蒋其的眼睛盯着季越脸边的汗珠,直到季越长舒一口气时,蒋其才知道刺已经挑出来了。 季越没有松开蒋其的手,他把蒋其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两三遍,又找出来两处地方扎进了刺。 季越白了蒋其一眼,也不知道这手是谁的,怎么一点都不操心。 蒋其抿了下唇角,勾了勾。 等两处刺都挑出去,季越在蒋其的手上再也找不到倒刺了这才放下心来,用碘伏给蒋其手上所有的血痕包括那会儿挑完刺的三个伤口,一个不落全都进行消毒。 “好了。”季越将蒋其的手放下,一抬头就对上了蒋其含着笑意的眼睛。 “你笑什么。”季越状似不在意地将银针和碘伏都收起来,露出来的耳朵通红。 这个omega对他笑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蒋其摇头笑着,声音轻柔:“季哥,你好温柔啊。” “哼,你夸我不顶用。”季越站起身,转头看着旁边三张慈爱的笑脸,声音一顿。 爷爷们特别有眼力见儿,关切得嘱咐了蒋其几句,就互相拉着对方去里屋继续下棋。 季越:…… 别以为他没看见他姥爷笑呵呵地满脸红光地对他竖大拇指! 无力去解释爷爷们对他和蒋其关系的误会,季越偏头看着蒋其:“我给你去洗酸枣。” 蒋其闻言眼睛一亮,他还没吃过酸枣。 绛红色的酸枣仿佛一颗颗红色的珍珠,在水中格外的亮眼。 “淘两遍就可以吗?”蒋其看着盘子里颗颗分明的酸枣,抬眼问道。 “其实淘一遍就成,没打过农药,这东西不脏。”季越随口说道,关上了水龙头。 还是为了照顾这位城里来的小少爷他才特意洗了两遍。 蒋其嗯了一声,走过去拧开水龙头,在季越疑惑的视线下把自己兜里的那一颗拿出来洗了洗递到季越面前。 这一颗是蒋其那会儿抓住的唯一一颗酸枣。 季越看着眼前的手举着的酸枣,一时有些语塞,他没有想到蒋其还拿着这个酸枣,还记得要给他吃。 接过了这颗酸枣,季越的右手微微摩挲随后扔进嘴里。 很甜。 季越洗好的那盘酸枣被蒋其抱在怀里一口一颗。 “你慢点吃。” 蒋其嗯了一声,吐出一颗枣核,“你那颗还没吃完?” 季越砸吧了下嘴里的枣核半晌没有吐:“嗯。” 成熟的酸枣就算是枣核也是带着甜味的,能砸吧一会儿,但是像季越这样砸吧了半晌,嘴里砸吧得都没味儿了还不吐的,几乎没有。 蒋其歪了歪头,低头又从盘子里抓出两三个酸枣给季越:“还来吗?” 季越嗯了一声,接过蒋其手里的酸枣,趁着蒋其没注意将嘴里吐出来的枣核用卫生纸包起来塞进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蒋其刚给的酸枣扔进嘴里。 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蒋其其实对酸枣也是尝个新鲜,他吃了一会儿就停了。 “爷爷们吃吗?”蒋其问。 “他们不吃。”季越惦记着兜里的枣核,回答很随意:“他们不爱吃这玩意儿。” “你回去休息吧。”季越伸了个懒腰,“睡一会儿我叫你吃饭,明天再带你去山上玩,哦对,酸枣你带到你房间吃吧。” 蒋其本来想拒绝,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默认了,端着盘子回了房间。 季越见蒋其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他缓缓的站起身,左右看了看,附近没有人,忽地飞快地跑到水龙头边。 因为那会怕被蒋其发现,季越藏的动作十分快,但是卫生纸包得却十分潦草。 季越蹲在水龙头旁边,将卫生纸拆开,里面是酸枣核,季越用水仔仔细细地把它冲干净,但是上面还带着些许果肉杂质,季越也不在意,带着这颗酸枣核就出门了。 隔壁邻居家,陈叔正在晒药材,他哼着歌来回忙着翻药材。 看见季越在门口站着还愣了一下,陈叔随即笑道:“小越来了啊,怎么了?” “陈叔,这个能给我整一个手串吗?” 季越伸出手,手心里躺着的正是那个酸枣核。 陈叔很擅长雕刻,做一个手串对他来说很简单。 “可以是可以。”陈叔脑子里构思了一下,说:“要不再加几个酸枣核,家里有,我给你用上。” “不用,酸枣核就这一颗就够了。”季越拒绝了陈叔的好意。 见季越确实是不想要加其他的酸枣核,陈叔明白了什么笑了一下。 “那个小尤要不要手串?酸枣核手串对睡眠还有帮助。” 季越愣了一下,抓了下头发:“我一会儿问问,先麻烦陈叔了。” 陈叔笑眯眯的:“不麻烦。” 季越看见陈叔这个笑容瞬间懂了,他小声道:“放心叔,以后随时向你汇报我赵叔的事情。”比如黑历史什么的…… 陈叔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去的路上,季越的脚步格外的轻快。 这个酸枣核可是蒋尤拼着受伤给他拿下来的,纪念意义太大了。 算是……友谊的见证吧。 如果蒋尤没有对自己抱有那种心思的话。 季越猜测瞬间顿了一下。 明天,他一定要把准蒋尤的心思! “有点酸又很甜。” 蒋尤试探的尝了一颗酸枣如此评价道。 “所以这就是受伤的原因?”蒋尤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满是碘伏味道的右手。 潜意识里蒋其不好意思地说了实话: “没有,我只拿了一颗,给大可爱吃了。” 当时情况有些突然,蒋其觉得自己的表现很low,不愿意详细地告诉蒋尤。 “所以你受伤了,把唯一的酸枣给了季越?” 蒋尤一脸懂了的表情。 “原来你这么喜欢季越啊。” 蒋尤轻轻的把这句话说出口,却让蒋其整个人都炸了,不过对着另一个自己,他一向是个嘴里没好话的人。 “啊,对,我特喜欢大可爱,和大狗狗一样的大可爱。” 这话若是换做其他的人来说,也就是一句普通的形容。 但蒋其不知怎么的,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把这句话说的吊儿郎当的,断句和音调也稀奇古怪的。 任谁来听都觉得奇怪,蒋尤向来知道自己副人格恶劣的性格,听到这句话,当即联想到不好的那方面。 “你把他当宠物?他可是个人。”蒋尤不赞同地皱眉,他发觉自己居然感受不到蒋其是用什么心情说这话。 蒋其没那意思,但也没解释的必要,面上颇为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