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啊。” 林言恍然,“原来那方砚台是送你的呀,那个好像是皇帝送的哦,特别特别值钱。” “可是爹爹说不可以拿出去卖钱。” 林言笑坏了,“虽然不能卖钱,但可以做传家宝啊,将来你可以留给孩子。” 糯糯眼睛一亮,“那我可以留给弟弟吗?” 林言:“……” 哪来的弟弟? 糯糯高兴道:“阿爹你说的对,我可以把砚台留给弟弟,让他替我写作业,嘿嘿。” 林言:“……” 你倒是想的挺美,弟弟在哪儿呢? 糯糯哒哒哒又跑回去了,大老远就听见他在喊:“爹爹,阿爹说砚台可以留给弟弟。” 林言:“???” 章墨远惊了一下,“什么弟弟?” 言儿怀孕了? 糯糯高兴道:“爹爹说,这个可以当传家宝留给弟弟,以后就让他替我写作业啦。” 章墨远放下手里的笔,大步走出来,“言儿,你有身孕了吗?” 林言无语道:“有没有身孕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天天拉着他做那种事,肚子是平是鼓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吗? 章墨远轻笑,“不清楚,毕竟我们最近日日都……” 林言赶紧打断他,“别说了,糯糯来了。” 糯糯放好砚台回来,就发现两个爹爹表情都很奇怪,一个带着微妙的笑意,一个似乎正在恼怒中。 章墨远轻咳了一声,转头带着糯糯去边上洗了手,然后自觉地过来一道包饺子。 “阿爹,弟弟会喜欢吃饺子吗?” 林言无奈,“没有弟弟。” 糯糯很失望,“怎么会没有弟弟呢,那妹妹呢,妹妹也没有吗?” 都没有的话,谁帮他写作业呀。 林言:“……” 章墨远笑,“糯糯,就算有弟弟妹妹,他们也不会帮你写作业的。” “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不会呀,你要学更难的东西了。” 糯糯才不管,开始胡搅蛮缠,“怎么不会呢,是不是爹爹你教的不好?” 这下轮到林言笑了。 一家三口一块儿包了饺子,煮了火锅,把祁扬和祁义叫来,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年饭。 吃完饭,章墨远就带着祁扬进宫去了。 祁义留下来收拾碗筷,林言带着糯糯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等祁义收拾好,林言也给糯糯换好了厚衣裳,三人上街去凑凑热闹。 糯糯自己掏荷包买了盏灯拎在手里,高兴的不得了。 “狗蛋哥哥。” 林言正在摊子上看人家的妆粉,冷不丁听见糯糯高兴地喊了一声。 “阿爹,我看见狗蛋哥哥了。” “在哪里?” 顺着糯糯指的方向看过去,林言也看见了狗蛋。 但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好,衣裳单薄,冻得缩在角落里搓手,脸上还带着焦急的表情,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糯糯拉着林言的手走过去,高兴道:“狗蛋哥哥,过年好呀。” 狗蛋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然后他站起身,局促道:“糯糯阿爹,你知道哪里有大夫吗?” “大夫,谁病了吗?” “是我娘,但我跑了好几家医馆都没有大夫,你能帮我找找吗,我有银子的。” 他手脚忙乱地在兜里摸了摸,摸出几枚铜板,沮丧道:“先前糯糯给的五文钱,我,我将来会还的。” 林言笑笑,“你先别着急,好好说说,到底怎么了,你娘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 “你先带我们过去看看。” 狗蛋点头,马上转身要走,但被林言拉住,“这边。” 他们的马车停在路边了。 看见马车,狗蛋明显瑟缩了一下,这是贵人坐的,他娘说过他们这辈子都坐不上的。 林言拍拍他的肩膀,“上去吧,马车跑的快。” 糯糯也伸出手,“狗蛋哥哥快上来。” 最终狗蛋还是没接糯糯的手,他手上太脏了,怕把糯糯的手也给弄脏了。 林言笑笑,没说什么。 祁义查过狗蛋,自然知道他家在哪里,抄了条人少的小道,很快就到了。 “我家就在这里。” 狗蛋家很小,屋顶还破了一块,这么冷的天住在这种地方可想而知,好好的人都能给冻出病来。 “狗蛋,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祁义,去找个大夫来。” 祁义显然很犹豫,毕竟他知道狗蛋的父亲什么德行,万一他回来,夫人和小少爷都会有麻烦。 他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找到街上随便拦了一个人,“劳驾,替我找个大夫来。”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不富裕,一看银子眼睛立刻亮了,二话不说拿了就走。 祁义抬起剑架在他脖子上,冷声道:“快一些,我记得你的模样。” 那人吓了一跳,“我,我知道。” 见威吓的效果差不多,祁义便收起剑,“快去快回。” “诶。” 不知道是银子的关系,还是那人真的受了惊吓,他几乎是把大夫给架过来的。 “狗蛋,让大夫给你娘瞧瞧。” 大夫皱着眉进门,大过年的被人从屋子里拖出来大概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而且还是来这种地方看病。 但进了屋看见林言,他就愣了一下。 毕竟这样一个精致出众的哥儿,和这间破败的屋子实在是格格不入。 林言拉着糯糯去边上等。 大夫诊脉很快,“是染上了风寒,我开个方子,你去药房里抓药一日煎两回喝下。” 林言笑:“多谢大夫。” 狗蛋把身上所有的铜板拿出来捧在手心,“大夫,这些钱够吗,不够的话我改日再……” 林言替他给了,大夫把方子留下就走了。 狗蛋脸涨得通红,窘迫道:“糯糯阿爹,这些钱我会还你的。” 林言知道章墨远查过狗蛋,并且想过让他做糯糯的护卫,祁义和他说过。 他笑了以下,“你愿意将来给糯糯做护卫吗?” 狗蛋愣住,“我,护卫?” 以为他不懂,祁义还特地怕了拍自己,“就像我这样。” 狗蛋眼里闪过一抹不敢置信,“我,我什么也不会。” 祁义笑道:“你现在还小,我和我兄长会教你的。” 狗蛋眼神明显心动了。 他娘总说他们这辈子就是这个命,所以要认命,狗蛋虽然不明白,但也信了。 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狗蛋看了眼边上笑眯眯的糯糯,毫不犹豫道:“我愿意,我会好好做的。” 林言摸摸他的脑袋,然后从兜里取了点银子给他,“这是你的工钱,我先提前预支给你,还有那五文钱,也算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