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烧烤撤了下来,吃了这么久应该也吃的有点腻了,咸鸭蛋也减少了量。 然后他把火锅改良了一下,用两只泥炉分别装辣锅和骨汤锅,然后去蒋老板那里定做了十几只带孔洞的容器,里头装上肉放进锅里煮,煮好了直接取出来倒在碗里就行。 容器的长柄末端绑上了厚厚的一圈棉布,用来防烫。 毕竟忙起来的时候顾不上,很容易烫伤。 配合着外卖,林言还在蒋家窑定做了一批圆柱形的陶瓷碗,专门用来放火锅煮出来的食物,上头还加了盖。 为了保持火锅原来的滋味,林言会往碗里加一点汤汁,点了辣锅的客人林言还会附上一小份辣椒酱。 清汤锅都是拿猪大骨熬出来的,放在第三只泥炉上温着随时取出来用,路过的人都瞧得见。 甚至有客人直接买一碗骨汤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家里也熬过,但就是不如林言熬出来的吃着香。 不过算起来还是点辣锅的人比较多。 自从开始做火锅以后,原先那些习惯了林氏外卖的客人开始陆陆续续地又出来了。 虽然外卖的肉也好吃,但到底还是刚出锅的吃着热乎。 林言也大方,直接准备了满满一罐子的辣椒酱,让客人自己挖。 于是,出来吃火锅的人越来越多了。 林言做了一个多月,其他人就说什么也不让他去了。 挺着个大肚子,林言自己也不太方便,只好答应了。 又过上了无所事事的日子,林言无聊到开始教海壳识字了。 海壳坐在小凳子上,林言读一声,他就跟着读一声。 瞧着委屈巴巴的样子。 因为小叔说,识了字以后才能吃他做的好吃的。 林言:“人之初。” 海壳:“银机出。” 林言:“性本善。” 海壳:“性不散。” 最后问今天教了什么,海壳想了半天,憋出一句,“银机不散。” 惹得一家人都笑坏了。 海壳趴在桌上美滋滋地吃着林言做的蟹黄豆腐,林言问他:“海壳,明天还跟小叔识字么?” 海壳认真道:“嗯。” 只要有好吃的,“银机不散”也是可以学的。 在忙碌而又欢快的气氛中,年节到了。 往年一到过年林阿爹就眉头紧皱。别人家热热闹闹地准备,从镇上到村里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反衬的林家更加灰头土脸。 连给两个娃娃做身新衣裳都拿不出钱来。 但今年可就不同了。 林家今年可是实打实的丰收年,林大嫂一早就给海贝海壳做好了新衣裳,林阿爹给林言肚子里的孩子也做了两身。 大人们也没凑活,挑了个时间,林阿爹林大嫂还有林言杜元四人一道去镇上选料子。 顺便送林言去医馆例行把脉。 从医馆出来后,四人一道去了常去的那家裁缝铺子。 之前林言成亲,后来杜元成亲,都在这家定的料子。 掌柜一见林言他们就赶紧凑上来,热情道:“言哥儿,许久没见你了,可真是有福气,刚成亲就有了娃。” 看见林言身边的杜元,掌柜也热情的很,“上回你来的时候我就瞧着你身边的男人眼熟,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言哥儿的二哥么?” 几个哥哥在镇上做外卖,现在镇上的人对他们都很熟悉。 杜元不好意思地笑笑。 掌柜扶着林言坐下,给他们端来了水和点心,还招呼着林阿爹和林大嫂,“阿叔,小哥儿,你们多吃些,我去里头给你们拿料子去。” 这是把他们当成铺子里头的贵客了。 这些点心可不便宜。 林言吃了一块,味道还不错。 掌柜进进出出地跑了好几趟,接连抱出来十几块料子,都是那种喜庆的颜色。 林言赶紧拦住他,“掌柜的,帮我拿一些清淡的花色,这些太亮了。” 林阿爹却喜欢,“年节当然要穿的喜庆一些了,弄那些绿绿的做什么?” 林言、林大嫂还有杜元三人对视了一眼,不敢说话。 他们都喜欢那种青青绿绿的色调。 掌柜圆滑道:“其他的料子还有,我都拿出来给你们选。” 说着又进去抱了几卷清冷色调的出来。 林阿爹看都没看一眼,拿着一卷桃红色的料子往林言身上比划。 林言无奈道:“阿爹,这个太花了吧。” “哪里花了?我瞧着正好。” 林言肤色白,穿这种桃红的颜色简直就是一个肤如凝脂,好看的不得了。 连林大嫂和杜元都倒戈了,纷纷撺掇着他选这个颜色。 林言:“……” 掌柜笑道:“阿叔您眼光真好,这可是我们卖的最好的一个料子,镇上的姑娘哥儿都喜欢着呢。而且啊这料子摸着舒服,怀了身孕的哥儿穿再合适不过了。” 林阿爹大手一挥,“这一块儿全要了,剩下的给海贝海壳还有言儿肚子里的孩子各做一身。” 林言:“……” 海贝海壳还好说,他肚里这只崽都已经有五六身衣裳了,还要做? 干脆留着给杜元将来的孩子也做一身吧。 林阿爹扯了扯林言的袖子,“言儿,你给小章也挑一个,上回做喜服的时候量过身形,正好也给他做一身。” 林言贼兮兮地选了一件红的。 林阿爹把他的手拍掉,嗔道:“别闹,小章怎么肯穿这种色,换一个。” 林言只好把他刚才替自己挑中的那个选给了章墨远。 林阿爹很满意。 林言很委屈。 林大嫂和杜元跟林言选的差不多,都是喜庆的色调。 挑好料子以后直接交给掌柜,约定好时间来拿就行,到时候再把余下的料子带回去。 都在这里做过两回了,也不担心掌柜会坑他们。 十日后衣裳就全部做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言拿着自己那件桃红色的棉袍蹭到章墨远身边,一本正经道:“这是阿爹让人给你做的衣裳,试试看合不合身。” 章墨远低头看了一眼,面露疑惑,“阿爹怎么会选这个料子,这是你的吧?” 林言摇头,“当然不是,阿爹说了过年就是要喜庆,特意给你选的这个色调呢。” 章墨远轻笑了一声,他把那件棉袍接过去,抖开往自己身上比了一下。 短的十分明显。 林言:“……” 章墨远一脸好笑道:“真是给我的?” 林言见忽悠不过他,只好把衣裳拿回来,“不穿算了。”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色?”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我更喜欢你那个色。” 章墨远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挂着一件青绿色的棉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