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发现主卧还是原来的样子,霍折寒并没有从书房搬进来。 衣柜里的衣服都很好,大部分没穿过,一个行李箱装不下,钟侓只好塞了又塞,心想他和卓饮身高差不多,穿不完可以分一分。 过了一会儿,霍折寒端着一杯果汁上楼。 “休息一下。” 钟侓垂眸看见一杯红通通的玩意儿:“是什么?” 霍折寒专业道:“秋天喝石榴汁,石榴对男性有好处,预防前列腺疾病。” 钟侓刚想喝,突然想到哥哥的嘱咐,缩回手道:“我不能吃你的东西,我怕你下毒。” 当弃神就要绝情。 霍折寒:??? 他气得肝疼,端起喝了一口石榴汁,捉住钟侓的下巴吻过去。 “我陪你中毒。” 第54章 结尾有修改 前一秒气得想吃护肝药,亲露露一口,百病全消。 甜里带酸的石榴汁被渡到嘴里,钟侓下意识滚动喉结,吞咽带来的负压让霍总瞬间锁紧钟侓的腰肢。 钟侓腿软得站不住,猛地坐在了床上。他想要推开霍折寒,紧紧抓着对方胳膊的手指却反倒把他拉了下来。 霍折寒手肘撑着床,没有压实。他盯着电竞大神烫红似的唇角,忍不住低了下头。 “你是变态吗!” 干嘛咬人耳朵! 钟侓气得伸手够到一件衣服,往霍折寒身上砸过去,风衣腰带上的金属扣精准甩到了霍折寒的手背,换来一声闷哼。 身下柔软的床铺是他睡了一个多月的地方,熟悉又温暖,面前衣冠禽兽版的霍总才见识过两三次,钟侓至今没找到克制对方的办法。 他推开霍折寒站起来,被亲过被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这次不只嘴唇麻,舌头也麻。 看见一旁的石榴汁,连忙端起一杯喝下,渴死了。 霍折寒搓了下手背的红印子,故意道:“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脸颊鼓起里面都是石榴汁的钟侓:??? 意思是喝一口没事,喝一杯可能有事?心机狗?! 耍完流氓又耍流氓! 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咽下去了岂不是表明自己很信任霍折寒?那还说什么“我不吃你的东西”? 打电竞的弃神特别有素质,没有像霍折寒那样强行嘴对嘴渡石榴汁,他一口吐回了杯子里,黑白分明的眼睛眯起:“还你。” 霍折寒想逗一下弃神,看见他的炸毛反应心底不受控制地愉悦,面上只能表现出悔改的模样:“我乱说的。” 酒壮不壮人胆不知道,反正石榴汁壮胆。 下次还要喝,实在是对肝胆前列腺都有好处的上等佳品。 弃神使用蛮力合上行李箱,“我走了。” 霍折寒这才真心后悔,挽留道:“刚才没吃饱吧,在我这吃午饭。” 钟侓:“都气饱了!” 他拖着行李箱出去,走到楼梯口时,发现怎么他离家十天,饮水机都换了一台。 任由霍折寒在后面劝说,他郎心似铁地下楼,经过厨房门口,脚步一转,隔着玻璃门踮脚瞅瞅苏姨做了什么饭菜。 上次的生煎包真的好香。 不等他注意到苏大厨的手艺,又发现厨房的冰箱灶具锅碗瓢盆全都换新。 之所以那么笃定“全都”,是因为霍家的这些玩意都是一整套的,特别明显。 钟侓若有所思:“苏姨,什么时候换的呀?” 连他喜欢的那个喝水的杯子都不见了。 苏姨笑眯眯打开门,给他喂了一个寿司,“你跟先生离婚那天啊,先生怕睹物思人。” 霍折寒:“……” 不要随便给他加戏,会翻车。 果然,钟侓立刻反应了过来,腮帮子里含着寿司,口齿不清乱用成语道;“屁的睹物思人,是斩草除根吧。” 霍折寒态度端正地道歉:“对不起。” 钟侓理智上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毕竟家里出了间谍,把所有家用品全换一遍是头脑清醒家里有钱的表现,这不是防着弃神,是防着钟路。 但就显得还吃霍折寒东西的自己像个傻子。 哥哥说得对,不要吃人家的。 也不要拿别人的。 钟侓松开按在行李箱上的手,空手走了出去。 “露露!不吃饭了吗?”苏姨叫了一声。 霍折寒连忙拉起行李箱去追,被苏姨塞了一个保温盒,跟上次的生煎包一样的包装,仿佛早就预见钟侓无法留下来吃饭,这无可比拟的前瞻性令霍总胸闷。 他一手保温盒一手行李箱去追钟侓,好像丈夫给一年回来一次的老婆后备箱塞土特产,被老婆嫌弃一样。 从别墅到小区门口有好长一段距离,钟侓想去门口打车,走得很快。 后面行李箱的静音滚轮和柏油马路摩擦除细小的声音,不明显,让无法让人心静。 “露露。”霍折寒叫道。 “露露。” “弃神。” “Abandon。” 钟侓背影一顿,霍折寒在他脚步起飞想跑之前,撂下行李箱和保温盒,快追两步,一把抱住他。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霍折寒声音很低,“但即使我知道你是弃神,也仍然会选择全部更换。” “不仅是为了霍喻,也为了你。” 毕竟除了霍进元和钟路,没有人知道钟路动过什么手脚,万一坑到的就是钟侓自己呢? 钟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住你家。” 霍折寒放缓声音:“我想你以后住。” 钟侓卡壳了一下:“以后也不住。” 霍折寒:“那就是我做得不够好,我会一直努力。” 钟侓:“白费功夫,迟早后悔。” 霍折寒轻笑:“一直在追求,不停下便没有后悔一说。除非我死了,不然就一直追一直追。啧,要是我不在,儿子就得跟你过了,霍喻应该挺高兴。” “胡说八道什么!” 钟侓想噎两句霍折寒,却被反灌进去一箩筐情话,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低沉高频的跑车碾地声,他对声音很敏感,想到霍折寒刚才说的那么不吉利的话,他立刻往霍折寒身后张望。 此时还被霍折寒从后面抱住,转身困难,差点急了。 霍折寒顺势抱起他,踏上马路边上的防水台,道:“别怕,是另一条道上的跑车。” 钟侓挣扎要下地:“谁怕了。” 霍折寒:“我放你下去,我们好好谈。” 钟侓:“谈什么。” 霍折寒寻到一个大理石长椅,把钟侓放下,自己也挨着老婆坐着,压低声音:“谈谈弃神的前世今生。” 见面以来都那么仓促,终于有机会好好问一问。 钟侓见他说得那么笃定,也懒得反驳了:“你想研究我?” 霍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