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了。” 半小时后,我们俩在酒店的浴室里就忍不住做了起来。 他咬我的肩膀,问我:“今天难受吗?” 我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让他少废话,再不好好做我该难受了。 第50章 22【奇怪的吻。】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有人问我那会儿跟徐青野是什么关系,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回答:炮友。 可没人问过我,我们俩也没好好审视过这段不太正常也不太正经的关系。 他不提,我也不愿意提。 不过在刚开始那段时间,一直到师兄结婚吧,我把徐青野当做是我的一个解闷的工具——我那时候认为他应该也是这么看我的。 只是,我们往往都身在局中看不清棋局,不知道对手为什么走这一步棋,也不知道被逼进了死胡同的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当我意识到我对徐青野的感情已经从“解闷”到“习惯”再到习惯性喜欢时,有些情绪想要收放自如就不再那么容易了。 我是个挺别扭的人,这一点我向来承认,否则也不会在发现自己喜欢上徐青野的时候还非要在前面加一个“习惯性”。 我就是执拗的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 一个小我好几岁、把我带到了阴沟里的臭小子。 我喜欢他干嘛? 可这话我问了自己两遍之后,没头没脑地笑了,之后不再问,因为明白,这事儿从来都是不可控的。 我跳进了徐青野设下的圈套里。 那时候我开始想,等一等,徐青野大学毕业,要么考研要么工作,等到我们不在一所学校了,总归是有机会扭转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他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就算我跟他高同性恋,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可我啊,一向自诩稳如泰山的定力在徐青野面前总是轻而易举地被摧毁。 当初我暗恋师兄那么久都没表白,我以为自己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没料到,徐青野在我跟前撒娇耍泼一番,钻进被窝搂着我说想当我的学生跟我“亲上加亲”,没一会儿我就投降了。 那时候我是真的头脑发昏了,被他说得竟然和他一起畅想起我当他导师的场面。 后来我就在想,这件事我的罪过太大了,他一个学生不懂事,我身为老师,什么都懂却助纣为虐,带着他一起往深渊里去了。 如果那时候我能保持冷静保持清醒,我们大概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很想他却不知道他在哪里的这一步。 徐青野铁了心要考我们学院的研究生,竟然真的发奋学习起来。 那段时间,他准备考研,我准备我的课题。 那阵子我从学校的教职工宿舍搬了出去,美其名曰要体验一下独居的快乐,实际上还是为了方便我跟徐青野的往来。 我租的一室一厅小套房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区,徐青野一周有四天都赖在我这里不走。 不过我们除了做爱也做别的,客厅我弄了大书桌,两把很舒服的椅子,我们面对面坐着,他学习我工作。 饿了我会叫外卖,有时候徐青野会心血来潮给我下厨:煮方便面。 那大半年的时间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很恍惚,一切都静好得有些不真实,像是我一个人想象出来的。 我跟师兄除了工作上的往来不再多接触,也是后来我才得知,他在结婚前向他的未婚妻介绍我时说的是:那个师弟人不错,就是有时候对我太好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 也难怪结婚那天他老婆和我开那样的玩笑。 这事儿要是以前的我知道了,估摸着得难受一阵子,可那时候我已经不在意了,既然他生怕被我喜欢,那我就不喜欢。 我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给我煮面的时候打个荷包蛋还不小心把鸡蛋皮都掉进去的笨蛋。 显然师兄不是那个人,他也再不是我喜欢的人了。 我记得圣诞节那天,距离徐青野考研已经没多少日子,那会儿我的课题研究已经完成,文章也发了几篇,意外的拿到了明年带研究生的资格。 不过这件事我还没告诉徐青野,打算先让他安心考试。 圣诞节,他推掉了同学张罗的聚会,留在家里学习。 我只是进屋找本书的工夫,再出来这小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外面下雪了,我想起当初他在大雪天等在我宿舍外面的样子,还有我裹着他的羽绒服走在校园里的时刻。 明明也没过去多久,但好像已经是一个轮回。 我拿了件开衫毛衣过去,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然后坐到他身边,看着他。 过了会儿,我做了一个有点矫情的举动,我竟然微微倾身,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摊开的掌心。 我这么一亲,他动了动,吓得我赶紧跑了。 躲进卧室,我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确认他没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我忍不住笑自己,也笑这个永远都不会被他知道的奇奇怪怪的吻。 第51章 23【暴雨将至。】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我这别扭的性格把我陷入了奇怪的境地。 比如当初苦行僧似的喜欢师兄,再比如现在,快三十的人却还搞偷亲那一套。 想要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难易程度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我跟徐青野关系微妙,我们非常非常亲近,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疏远的。 我看过很多书,做过很多文章的分析研究,可是我读不懂徐青野,分析不明白他。 我一直都记得我们第一次上床后他戏谑地让我不要辞职,同时他也不要求我和他在一起。 那现在呢? 此时此刻。 这个大雪纷飞的圣诞节,等他睡醒,我再问他要不要和我谈恋爱,他会怎么回答我? 最后的结果是,我没有问,像往常一样给他煮了饺子。 徐青野说圣诞节是西方的节日,为什么吃饺子。 我敲他脑袋说:“入乡随俗,在中国北方,什么节日都得吃饺子。” 现在想起来,那是我们一起度过的最温馨的一段时光了。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我就真的以为没有暗涌。 徐青野考研成绩公布,这小子还真的过了国家线。 他缠着我,撒泼打诨,非要当我的学生。 我捏着他的鼻子质问他:“你知道如果我真的收了你,有多危险吗?” 我把他从身上踹下去,难得那么严肃地警告他:“你别害我啊!”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失落,没人知道我这个道德败坏的老师有多少次幻想自己跟徐青野在办公室做爱。 我又何尝不想让他当我的学生呢?那样一来,我们的羁绊更深,意义更